筆趣閣 > 離婚後,莫總的前妻颯爆全球 >第二十三章 證明是被逼的
    “可我已經跟他離婚了。”

    “離婚?”秦明疑惑,這才幾天怎麼就離婚了,他又問道:“什麼時候?”

    “就在剛纔,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秦明有些驚訝,“這次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

    許婉婉輕笑一聲,“自願的。”

    秦明聞言望了她好幾眼,果然是跟之前不一樣了,很快情緒又從他的臉上消失,“現在看來不是許小姐自願公開遺囑,有沒有能證明當時你是被逼的證據呢?”

    許婉婉嘴角勾起諷刺一笑,“這還需要證明嗎?你覺得我是怎麼來這醫院的?”

    她想到這裏就心頭有些酸澀。

    秦明搖頭,“凡事要講究證據,當然許小姐也可以選擇公開遺囑,畢竟你是有能力處理這份遺產的。”

    許婉婉苦笑,若是她公開遺囑,恐怕自己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許匯成和白珊追回來,還有莫澤垣這麼精心設計這一出,不就是等着這一刻嗎?

    “我不會公開遺囑,但是我會找到我被逼的證據。”

    她說完這句話朝秦明攤開手,秦明不解,“許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我買部手機。”

    “...”

    ...

    許婉婉將秦明給她買的新手機小心地藏在了病牀的枕頭底下,她跟秦明約定會通過這部手機進行聯絡。

    只要能找到她是被逼迫的證據,爺爺留給她的遺產就不用公開。

    她不想公開的原因是,這一打開不知道會不會就像一個潘多拉魔盒,讓本來就身心疲憊的她陷入更多的麻煩裏。

    至於她那個狠心的父親和繼母,她現在心裏一點感情也沒有,情緒和眼淚早就在成爲傻子的那幾年裏耗沒了和流乾了。

    許婉婉躺在病牀上,下腹隱隱地疼痛比方纔更嚴重了些,但還在她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等到了晚飯時間,張媽來給她送飯了,她走進病房的時候着許婉婉正在聚精會神地看着病房裏的大電視裏面播着狗血的連續劇。

    還有些暗自喫驚,畢竟她沒辦法一下子就接受自己照顧了好幾個月衣食住行的傻子夫人這就不傻了。

    “夫人,喫飯了。”張媽輕道。

    許婉婉把目光從電視劇放回眼前的飯菜上,她拿起筷子一邊大口喫一邊道:“張媽,不要叫我夫人,我現在已經和莫澤垣離婚了,叫我婉婉就好。”

    張媽有些遲疑,“那夫...婉婉,你醒了的事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莫大少爺。”

    許婉婉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不用了,他可能最想要的只有那份離婚協議。”

    從她在病牀上醒來到現在除了眼前這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張媽在。

    反觀那些跟自己有血緣關係或者婚姻關係的人沒有一個人在身邊。

    人心涼薄至此,她對誰都沒什麼期待了。

    到了差不多喫過晚飯一會兒,許匯成和白珊從醫院那裏得到了消息說許婉婉醒了。

    彼時,許婉婉正坐在沙發上啃蘋果,看着眼前又長又臭的狗血電視劇。

    心裏暗暗自嘲,還能比自己現在的生活更狗血嗎?

    白珊推門進來就出言不善道:“還以爲醒不過來了呢,醒了就轉普通病房吧,別再把錢耗在這豪華病房上。”

    正說着就打算出門叫醫生,許匯成將她攔了下來,“先別忙,莫澤垣要求我們要在三天之內讓許婉婉把字簽了,不然三天之後就要許家一次性還清欠債。”

    許婉婉啃蘋果的手沒停,心裏一聲冷哼,真是還把她當成傻子呢,以爲她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所以可以這樣旁若無人地說出來。

    許匯成稍微放鬆了面色,一邊拿起桌上的文件一邊道:“婉婉啊,你會寫你的名字吧,你把名字簽在這個上面好不好,如果你簽了的話,我給你買糖喫。”

    許婉婉啃蘋果的手沒有停。

    買糖喫?真好笑,從小到大都沒有買過糖給她喫,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些晚了?

    她輕笑出聲,笑聲帶着一些譏諷,“那倒不用了,字我已經簽了。”

    許匯成還沒有察覺許婉婉的變化,但是當他打開那份離婚協議書看着上面的簽名,整個人還是愣住了。

    簽了?這就簽了?

    還以爲這個傻子肯定打死都不願意離開莫澤垣,之前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多甜啊。

    甚至讓當初讓許建輝都相信莫澤垣是真心實意對許婉婉好,難不成她變聰明瞭,看清楚了莫澤垣的真面目?

    許匯成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了白珊,白珊看着這上頭的簽名有些不相信,她問道許婉婉,“這是你主動籤的?”

    “當然,難不成還能像你們一樣餓我三天,逼着我給你們錄音那樣簽字?”

    這話讓許匯成和白珊的臉驟變,想起了在葬禮上的事,他們面面相覷,都有些不可思議,沒成想許婉婉記得。

    白珊先開口,“你竟然記得?你不是個傻子嗎?”

    許婉婉將啃完的蘋果核丟進了垃圾桶裏,她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白珊,語氣冷冰冰,“是啊,我就是個傻子,難道因爲是個傻子就要這樣被你們對待嗎?”

    這話讓白珊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眼前的許婉婉樣貌還是清麗可人,但是她平時眼裏呆愣癡傻的神情統統不見了。

    這個穿着病號服的許婉婉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徹徹底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白珊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你...你不傻了?”

    “我傻不傻重要嗎?你們在還沒下葬的爺爺的靈堂面前,當着爺爺的面虐待他神智不清的孫女,到現在這時候了,只關心我傻不傻,妄爲人父母!”

    許匯成出言喝道:“閉嘴!”

    許婉婉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雖然個子瘦小,但是現在的氣勢倒是比之前強了不少,她一字一頓道:“怎麼,我的好父親,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許我提!”

    白珊在一旁狠狠颳了一眼許婉婉道:“是!我們是虐待了你,逼着你錄了那段錄音,可那又怎麼樣,那個能爲你撐腰的爺爺已經死了,還有你整天一口一個哥哥的莫澤垣現在也不要你了,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跟着你爺爺一起死了好!”

    “啪——”

    白珊的臉被許婉婉的巴掌扇到了一邊,她那張風韻猶存眼角帶着細紋和惡毒神色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五個紅腫的手指印。

    許匯成完全沒有料到那個平時看起來性格膽小,每天只知道流眼淚,連在莫家老宅裏被人抓着手剪頭髮,都一聲一吭的傻子許婉婉。

    在今天這個時刻,竟然擡手給了她繼母一巴掌。

    “你瘋了!”

    他立馬上前將許婉婉大力推開,許婉婉被推倒在地上,四肢都生生磕在地面,磕得她生疼,她的下腹又是一陣更爲劇烈的刺痛感傳來。

    她仰着頭,對着捂着臉看着她眼裏像是淬了毒的白珊道:“我沒瘋,我有自己的親生母親,怎麼輪不到你來說我!”

    白珊大叫,“你的親生母親?真是笑死人,她早在十幾年前就把你丟在孤兒院裏了不管你的死活了!”

    許匯成看着許婉婉又要起身,可這裏是醫院。

    這樣大聲喧譁恐怕會引來更多的人,許婉婉和白珊要真撕起來了,丟得是他的面子。

    他拉住白珊就往病房外面走,隨便將手裏的離婚協議也拿走了,白珊還打算再罵許婉婉這個死丫頭幾句,她可不甘心就這樣白白捱了一耳光。

    許匯成耐心說道:“別跟個孩子計較,我們已經拿到了離婚協議了,現在在醫院不宜鬧得太大。”

    白珊衝他吼道:“你看看你那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野種!現在都會伸手打人了,你在外面的野女人生出來這樣一個沒教養的賤人!”

    許匯成握住她的肩膀道:“對對對,她是沒教養,是野種,我們不跟她計較...”

    眼看着醫院病房外圍得人越來越多,白珊也心知道這事不宜鬧得太大,氣急敗壞地走了。

    看着許匯成和白珊走了之後,許婉婉坐在冰冷的地上,將身體蜷縮在一起,手和腿都在輕微地顫抖。

    她方纔真的怕得要死,也恨得要死。

    她沒有打過人巴掌,也沒有這麼正面地感受到這濃濃的惡意。

    當傻子的時候,她都理解不了聽到的這些話,現在不傻了,這些話聽在耳朵裏可真是字字誅她的心上啊。

    平復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之後,許婉婉從病牀的枕頭下掏出手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上面顯示正在通話中。

    她深吸一口氣道:“秦明,剛剛你有錄音嗎?白珊說的話能不能證明但是我是被逼的?”

    電話那頭的秦明聲音還和往常一樣平淡,“已經錄音了,許小姐,現在應該是可以證明那段錄音沒有什麼作用了。”

    許婉婉鬆了一口氣,正打算掛掉電話,秦明在那頭停頓了一下,語氣淡淡來了一句,“楚小姐,請務必照顧好自己。”

    掛了電話後,許婉婉將頭深深地埋在枕頭裏,現在流眼淚也不會有人知道,只不過就是不能呼吸有點難受。

    她任由眼淚就這樣淌了好久,直到她有些頭昏腦漲,喉嚨也有點幹。

    她起身下牀打算給自己接杯水,但是當她的腳剛剛觸地的時候,下腹的痛感開始逐漸放大到她的四肢。

    低頭看去,自己穿的病號服褲子上全是殷紅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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