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離婚後,莫總的前妻颯爆全球 >第五十九章 得知真相
    “領養?”

    莫澤垣蹙眉頭,語氣完全不像平時那樣冷靜剋制。

    田浩存道:“對啊,當年是有家姓許的將小草帶回去了,我都有些記不得時間了,隱約記得是在那場大火前。”

    顧存之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的消息,不可置信地問道:“什麼?!許家在大火前就領養走了!”

    “是的,在那場大火前,小草就被許家領養走了。”

    莫澤垣靠着門框的身軀輕顫,長眸裏漆黑的瞳孔一震,指尖上的菸蒂抖落在地上,寥寥火星摔得四分五裂。

    他的世界就像突然失聲了一樣,只能聽到自己心跳失了節奏般的跳動。

    小草還活着?她沒有死在大火裏?

    被姓許的領養走了?

    許家人…許家人…

    他伸手將顧存之手裏的關於許婉婉的資料舉到田浩存前面道:“田院長,是她嗎?”

    田浩存看着莫澤垣手裏的資料,上面是許婉婉的資料,如今這張溫婉素雅的臉跟當年那個瘦小的小草實在聯繫不到一塊,變化真的太大了。

    但是看着“許婉婉”這個名字,田浩存似乎隱約記起姓許的那家人好像是給取的這個名。

    他點頭道:“是她是她。”

    莫澤頓覺得自己的大腦“哄”的一聲炸開。

    上天給他開了個什麼樣的玩笑!

    所愛之人就是所恨之人。

    讓他一時不知該慶幸小草沒有離世。

    還是該悲哀自己這十幾年都恨錯了人。

    當年那個傻子,他一次又一次戲弄嘲諷,將她當作報復對象的傻子,竟然是小草!

    痛心切骨的疼痛從他的胸口蔓延。

    他在做什麼?他五年前都做了什麼?

    不!他這整整十七年都在做什麼?!

    傷心痛苦這麼多年以爲失去的人還活着!

    折磨憎恨了這麼久的人竟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

    莫澤垣僵直着身子,他知道自己在逐漸失控。

    震驚、痛苦、後悔...無數說不起道不明的情緒在他的胸膛裏衝撞撕爛啃咬着他的心臟。

    “顧存之,走。”

    莫澤垣喑啞着聲道。

    顧存之不敢多問也不敢多說,他跟了莫澤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那樣的複雜的神情。

    而現在這個消息的確太需要時間消化了。

    莫澤垣大步邁向停在小樓前的勞斯萊斯,他直接奪過顧存之手裏的鑰匙,徑直坐上了駕駛座。

    “莫總,我覺得你現在不適合開車...”

    顧存之無力地勸了一句。

    但是還沒有等到他打開車門坐上去,莫澤垣已經駕駛着這輛勞斯萊斯衝了出去。

    顧存之有些着急了,他趕緊走向旁邊的軍用車,對着正在給田雨解釦的於露道:“於鹿,莫總這樣太危險了,我得跟上去。”

    於露靜默了幾秒,將田雨放下車,對着顧存之道:“行,你上車吧。”

    在車上,於露將一張寫着一串電話的紙遞給了顧存之,“我翻看了一下田雨的手機,差不多在你們來的前後,她給這個人打過電話,通話記錄一個月一通。”

    顧存之低頭看着那串電話,將它發給了在前面莫澤垣的手機裏。

    於露和顧存之那輛軍用車就這樣跟着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後頭。

    莫澤垣駕駛着車,先查看了手機將其丟至一旁。

    身邊的風景瞬時掠過,風呼呼灌進車裏,他卻渾然不覺。

    心中那種不知是喜是悲的情緒牽動着他的每一根神經,不知不覺間就將油門踩到了底。

    太陽穴“突突”地跳着,從此處傳來的痛感到達四肢,他緊咬着後牙槽。

    腦海裏突然浮現一個畫面。

    在孤兒院雜草叢生,人跡罕至的後山,他躡手躡腳想要抓住一隻閃着光芒的藍色閃蝶。

    多少荊棘劃過他的身體,勾得一陣刺痛,他混不在意。

    只想將那隻蝴蝶送到小女孩的手裏,看着她稚嫩的小臉泛起笑意。

    記憶跳轉。

    在許建輝的葬禮上,裝蝴蝶的罐子四分五裂。

    許婉婉那雙呆愣懵懂的眼睛一點一點的失去光芒。

    好啊好啊…

    現在他拿什麼去彌補自己做的混賬事?

    拿什麼去愛那個十七年前的小草呢?

    前方有車來,莫澤垣也不避不讓,油門從未鬆開過。

    顧存之看着莫澤垣的車完全跟不要命似的高速在馬路上行駛,不由得捏着一把汗。

    車在江城第一醫院停下。

    莫澤垣甩緊車門,渾身上下一股滔天的怒火還有戾氣,燒得他的胸口滾燙。

    他一腳踢開司橙所在的四樓病房房門。

    司澄跟劇組告假打算休息幾天,她的臉上剛剛擦了藥,還有兩道淡淡的細微抓痕。

    她的助理在一旁給她沖泡咖啡。

    莫澤垣進來時弄出的巨大聲響,讓她的助理遞咖啡的手一抖。

    就連司澄也沒有料到,她望着莫澤垣充血通紅的雙眸,還有攀上太陽穴的青筋。

    平時矜貴自持的形象全無,更像是嗜血的修羅。

    他踱步來到司澄面前,將司澄肩頭的布料扯下,漏出她肩膀上那塊燒傷的皮膚。

    “當年那場大火,小草在火場裏嗎?”

    莫澤垣的聲音沙啞乾澀,語調緩慢,就像是居高臨下的審判官,審問驚恐的犯人。

    司澄十指握緊,深深陷入手心的肉裏,美目中驚恐萬分。

    十幾年前的往事被揭開,讓她無比害怕恐懼。

    當年她撒謊了,她說大火裏面有小草。

    其實沒有的,不過她多麼希望小草死在那場大火裏。

    “阿垣…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莫澤垣的手掌握住司澄的細脖,微微收力。

    “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司澄覺得自己的胸腔內的空氣都會榨乾,但是她不能承認,她不能承認…

    承認了現在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最重要的是會失去眼前這個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

    “阿垣,我…不…知…道…”

    莫澤垣的手越收越緊,他的眼裏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多餘的情緒。

    司澄眼角落下一滴淚來。

    她好恨啊,明明藏了這麼久的祕密,莫澤垣怎麼會想要它打開?

    該死的小草,如果還活着她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但她現在感覺到自己的無法呼吸,意識昏昏沉沉。

    在一旁司澄助理手足無措,不知該幹什麼。

    “哥!”

    門口一聲輕喚,讓已經是在崩潰邊緣的莫澤垣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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