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6章 夏海斌闖禍
    “我說了,我沒錢。”

    夏以安一臉冷漠,況且自己也並沒有撒謊,交完了拖欠的醫藥費,的確是沒剩下多少了。

    夏海斌一把抓住了她的長髮,破口就道:“你怎麼會沒錢呢,跟了薄景夜,你怎麼會沒錢,唬誰呢,快拿來。”

    他力道十分大,頭髮被扯得生疼,頭後仰着,好幾次差一點兒就撞到後面的牆上,夏以安忍不得疼,連叫了好幾聲痛,夏海斌才放開了她。

    夏以安用皮筋將頭髮重新紮好,無奈的嘆一口氣:“爸,我是真的沒錢,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還是沒錢給你。”

    夏海斌掃一眼她身上定製款的長款羽絨,又看了看那張刻意妝扮後的精緻小臉,頓時心裏面是更加的火冒三丈。

    “臭丫頭,這三年在薄家喫香的喝辣的,過了幾年少奶奶生活就記不清自己姓什麼了?”

    喫香的喝辣的?

    如果每天鹹菜米粥,泡麪火腿也算的話,那還真的是。

    如果她捨得讓自己喫頓好的,也不至於到最後拖成了癌症。

    還少奶奶般的生活,在他薄景夜眼中,她怕是連街上的流浪狗都不如,夏海斌他是哪隻眼睛看着她過上了少奶奶生活了?

    夏以安心中無比荒涼,三年來的點點滴滴浮現在了眼前,看着對面這個自己叫了二十一年父親的男人,笑了出來。

    夏海斌被她的笑給瘮得毛骨悚然,大罵道:“你神經病啊!”

    然後想到了些什麼拽着夏以安的衣角,問:“夏以安,你包呢,包裏肯定還有錢。”

    夏以安擋在門邊,不讓夏海斌進病房裏面。

    “我說了我沒錢,是真的沒有。”

    夏海斌不管不顧也聽不進去她的話,一腳就將病房門給揣開了。

    夏以安站在門邊趔趄了一下,有些沒站穩,隨着門開,整個身子也被跌坐到了地上。

    腦子裏暈乎乎的,劇烈的疼痛席捲漫過全身,夏以安一口血吐到了地上,疼得淚水是不停的往外涌着。

    她伸手抹了一把卻是擦得臉上都是血,而這個時候的夏海斌早已經拉開了挎包的拉鍊,從裏面將剩下的一千五拿到了手上。

    在經過她身邊時,低頭看了一眼,頓了頓步,滿眼嫌棄的道:“搞什麼,弄得跟個鬼一樣,要死了啊你!”

    夏以安心說:“就是快要死了啊。”

    她以爲夏海斌看出了些什麼,想着他會不會關心關心自己,但在下一刻就聽到了轉動的門把手,他走出去了。

    夏以安脣角微動,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扯出來一個笑,手撐着地面艱難的站了起來。

    往病牀前走過去,從包裏抽出溼巾擦乾淨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母親的手好像動了一下,屏幕前的那一條線好像也開始有了波折。

    夏以安欣喜若狂,先是按了牀鈴,之後又打算親自去叫醫生。

    走到門口,卻見父親急衝衝又折了回來,一把將門給關上擰緊了小鎖。

    “爸,你這是做什麼呀!”

    夏以安十分不能理解,她心中急切也管不了他要搞什麼幺蛾子,伸手要去開門卻被夏海斌一把用力的拽住了手腕。

    “痛!”夏以安抗議。

    夏海斌就跟完全沒聽到一般,只將臉貼緊了門縫,緊張的往外面看去。

    還惡狠狠的警告夏以安:“不許說話!”

    走廊另一側,幾位混混模樣的男人朝着這邊追了過來,一間一間的病房挨着敲門。

    “夏海斌,縮頭烏龜,給老子出來!”

    其中一個人邊走邊喊,高亢粗俗的聲音在走廊裏顯得特別的突兀。

    這聲音由遠及近,像是一根根的針直着扎進人的耳膜裏,想去忽略都難。

    “爸,你到底是又闖了什麼禍?”

    夏以安聽着門外一聲比一聲尖銳的叫喊聲,目視着父親。

    “要你管。”

    夏海斌一心只注意着門外的動靜,看看人走了沒有,面對着夏以安很是不耐煩。

    不用她管?

    她倒是懶得管他,但每一次但凡是出了些什麼事,夏海斌總是屁顛屁顛的就跑夏以安跟前,不是找他要錢,就是自己不痛快將她給破口大罵一頓。

    “夏海斌,烏龜王八蛋,給老子出來!”

    病房外,先是一陣粗暴的敲門聲,緊接着幾個人又開始用腳踹門。

    “爸,你……”

    夏以安話問到一半,門從外面給踹開了,即便是兩個人用盡了力氣將門給抵住,又哪裏是這羣大漢的對手,哪怕是鐵門也經不住這樣的踹。

    夏海斌目光狠狠的瞪了夏以安一眼,從那一道視線中,她似乎聽見他罵了句:“沒用。”

    等到她再回過頭去的時候,夏海斌已經是不見了人影,多半是已經鑽到牀底下躲了起來。

    所以在那些人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只有夏以安一個人站在門邊。.七

    她全身都在發抖,但還是儘可能的保持鎮定,面上雖看不出有任何的懼色,可說出來的話還是在不知不覺間透露了一絲絲的情緒。

    “你們……你們找誰啊!”

    夏以安明知故問着。

    壯起膽子往進來的幾個人身上投去目光。

    一個個都人高馬大的,表情凶神惡煞,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好在這些人根本也不拿她當一回事,一進門目光就四處掃射。

    “夏海斌,龜孫子,給老子出來,躲得倒是快,你真以爲能躲得過去?”

    幾個人罵罵咧咧,沒有找到人便拿房間裏的東西出氣,什麼水杯,水瓶,只要是他們能夠拿得動的物品通通被砸了個稀爛。

    這氣是出了,但幾個人是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坐在病牀的牀沿邊抽起了煙。

    夏以安走過去好心提醒:“幾位,這裏是醫院,是我媽媽的病房,請你們不要在這裏抽菸。”

    說出來這些話,她舌頭都在打顫,但又不得不提醒。

    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從牀沿邊直接站了起來,一下子就將她推出去好幾米遠。

    “臭丫頭,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敢這麼同我們說話?”

    “我管你們是誰,在我媽媽的病牀前抽菸就是不行。”

    夏以安據理力爭,反正她又沒錯,他們又能拿她如何,這裏是醫院,這些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還能翻天了不成。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面前的這個人面相太過恐怖,光是左臉的一道疤就讓人忍不住做噩夢。

    他往前一步,夏以安就往另一邊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

    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從對方的懷裏被掏了出來,輕輕的在她臉上拍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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