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45章 她的記憶停留在了十二歲
    一直到了半夜,薄景夜纔回了別墅裏。

    天冷,別墅裏又常年不住人,陰寒溼氣又重,夏以安體質不好,睡覺又總是不老實,讓人不得不擔憂。

    可真的只是因爲擔憂嗎?當然不是。

    自從夏以安離開那個家後,他就覺得家裏變得空空蕩蕩的,雖然家還是那個家,什麼都沒有少,可就是心裏空落落的,住了很多年的房子一下子都變了味道。

    更重要的是,每一天白初微都變着法的同他提兩個人結婚的事情,不止白初微提,她媽媽也提,而且不止一次。

    “景夜啊,三年前你可是親自答應要娶我們微微的,如今三年過去了,我們微微這次回來就是來履行當年的承諾的,你該不會是不想認賬了吧!”

    楊芸坐在皮質沙發裏,手裏嗑着瓜子,白初微站在旁邊一直給她遞眼色,但她還是將這些壓在心底裏的話給說了出來。

    薄景夜起身給楊芸倒了一杯水,笑笑着說:“阿姨,看你這說的什麼話,初微她纔剛回國,國內的生活畢竟同國外不一樣,需要慢慢適應一段時間,而且這一段時間公司事情多,沒抽得出身來,這才耽擱了。”

    楊芸接過去薄景夜遞過去的杯子,喝了一口,臉上有些不悅:“你們可以先不急着結婚,可以先找個時間把證給領了吧,薄大總裁當真就那麼忙,忙到連領個證的時間都沒有,還是說我們微微現在成了殘廢,你就要失信與人前了?”

    楊芸敢這麼公然同薄景夜叫板自然是有她的資本的,她是商業上的女強人,一向雷厲風行慣了,別說是不將薄景夜看在眼裏,就是她自己的丈夫她也未曾瞧得上眼,畢竟這白家能有如今這地步,全是靠的她楊芸孃家的勢力,在曾經創業最爲艱難的時期,若不是孃家人在背後扶持他白路桁怕是一輩子都起不來,更別說是在雲城的商業版圖中佔據下這麼重要的一角了。

    關於同白初微結婚這事,薄景夜也不是沒有想過,想過很多次。

    當時之所以會答應楊芸這一個咄咄逼人的要求,是因爲當時完完全全沉浸在失去白初煙的痛苦之中,覺得這是最好的補償方式,根本都沒怎麼想過就答應了下去。

    如今,三年過去了,他便漸漸的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並不愛白初微,在他的眼裏,她只是白初煙的妹妹,那也便是他的妹妹。

    他可以想盡一切的辦法去對她好,但要同她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內心裏卻是十分牴觸的。

    也曾嘗試同她去培養感情,將她當成白初煙,但沒有辦法,白初煙是白初煙,她是她,即使她們長得在像,但畢竟不是一個人,他沒辦法將兩個人當成是一個人,這樣對白初微來說也是一種傷害,畢竟,沒有誰會心甘情願做別人的影子。

    所以,他也只能是儘可能的敷衍,能拖一天是一天。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楊芸的態度是十分堅決,爲了逼他同自己的女兒完婚,竟推掉了全部的工作搬到了家裏來,明面上是照顧白初微的生活起居,實際上是在向他施壓。

    一次兩次他還可以勉強矇混過關,但長此以往是真的毫無招架能力,可這事情畢竟是當年自己一口答應下來的,他又無法否決,總不能是大言不慚的跟人說他後悔了吧!

    這樣不是在砸自己招牌嗎?

    更重要的是,楊芸這個人。

    在商場上,大家都稱她一聲:“黑寡婦”

    她的手段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白家和薄家也不單單只是有着這一紙婚約這麼簡單,在生意場上也時有往來,這也是爲什麼一直以來薄景夜不敢同楊芸撕破臉的原因。

    愛情與生意,按理來說他會毫不猶豫的就選擇後者,可又總想着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將這二者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薄景夜心裏十分矛盾,猶豫,所以這一次,他選擇了做一個逃兵。

    在同白初微兩個人又因爲結婚的事情鬧了矛盾之後,一氣之下開着車就來了別墅裏。

    以前,每次生氣他都總喜歡將氣往夏以安身上撒,將她罵得個狗血淋頭以此來滿足內心裏的那一點點征服欲,得到一點點的快樂。

    但現在,情況又好似不一樣了,夏以安,她瘋了,她甚至都已經認不出他來了。

    在她的心裏,他只是一個壞叔叔,一個會同她搶心上人東西的壞蛋叔叔。

    關於夏以安的病,在下午的時候,他有單獨同心理醫生聊過。

    甚至還特意將他請到了別墅裏來給夏以安診斷。

    雖然病因還沒能找到,但是醫生很明確的告訴薄景夜,現在的夏以安只是一個智商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她的記憶停留在了自己十二歲的那一年。

    而恰好那一年,她被人在玩鬧中推進了池塘裏,是路過的他將她給救了起來,也因此,她便將他視作爲自己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醫生還說,夏以安現在的狀況比較糟糕,一是沒有找到病因沒辦法對症下藥,二是不能暴力解決,刺激到神經系統,會使她的情況更加的惡化下去。

    最後那位醫生還特意交代了,不能急於求成,得循序漸進,要用愛去陪伴,關懷,感化,慢慢的還是有可能會好起來的。

    進到三樓,大廳裏閉着燈,夏以安應該是已經睡下了。

    從她房間路過,忍不住就進去看一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又沒有好好的蓋被子。

    打開房間的燈卻沒看到她人,薄景夜想,她應該是又一個人偷偷的躲到了儲藏室裏。

    她似乎很喜歡這一個儲藏室,一有空就總往裏面跑,有時候拖都拖不出來。

    薄景夜推開儲藏室的門,裏面竟然亮着燈,不,不是燈,是夏以安點了蠟燭。

    點了很多很多的蠟燭,屋子被照得亮堂堂的。

    儲藏室裏已經被雪姨收拾了出來,收拾得特別乾淨,真不知道這些蠟燭她是從哪裏找到的。

    “夏以安。”

    他喊了一聲,也沒有人應他。

    擡腿往進走,地面到處都是蠟燭,他不得不特別的小心。

    夏以安蹲在角落裏,手上拿着一隻筆正在往牆上寫寫畫畫着些什麼。

    他走過去蹲在她旁邊,剛要開口問她在做什麼,一擡頭就看到了牆上的字,一整面牆被她寫得密密麻麻,上面只有三個字:“薄—景—夜”

    字體歪歪扭扭,但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在很認真很用心的寫了。

    夏以安每寫一個字就叫一遍“阿夜哥哥!”

    “阿夜哥哥,你去哪兒了呀,安安好想你。”

    “阿夜哥哥,你怎麼都不來找安安玩,你是不是不要安安了。”

    “阿夜哥哥,安安很乖,安安真的有變乖,以後每一天安安都會很乖的,你來找安安好不好?”

    “…………”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