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212章 夏以安搶救
    “你能不能別再管我的事情了,還是管好爸和那個小妖精吧,別回頭肚子給搞大了,你這個正宮娘娘位置岌岌可危啊!”

    白初微煩躁不安,故意將話題往母親身上引,免得她嘮嘮叨叨個沒完,有一通沒一通的數落自己。

    “就那個小妖精,不就仗着自己年輕嗎,她要真敢踏進白家半步,我就讓她有來無回。”

    楊芸一邊開着車一邊咬牙切齒說着狠話,說完後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回身看了女兒一眼。

    “你個死丫頭,我說你呢,怎麼又說我自己身上來了。”

    白初微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不,還有一些無語。

    用力拍了拍窗戶,問道:“你說,夏以安她怎麼運氣總是這麼好,就不能想個辦法讓她消失嗎?”

    楊芸一聽立馬也來了興致,不過還是很快就理智的制止了女兒的這一愚蠢想法。

    “你打算做什麼,不管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媽還是要勸你消停些,況且這個病秧子她還能蹦噠幾天啊,你就放心好了,有媽媽在,她擋不了你的路。”

    白初微不再說話,只是看着窗子外面笑,一個瘋狂的想法已經在腦中開始醞釀了起來。

    醫院走廊。.七

    兩道高大的身影站在手術室門前焦急等待。

    夏以安在半個小時以前被推進了這一扇門。

    心口處沒來由的錐痛,扎得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他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越是用力的按住心口,那裏傳來的痛就更加劇烈。

    有什麼很是重要的東西正在離他遠去,他伸出去用力的去抓,卻是什麼都抓不到。

    那女人是他幫忙從救護車上抱下來的,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清楚,那女人身體的僵硬與冰冷是從未有過的。

    那種冷像是能浸透人的骨血,哪怕是現在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他仍舊忘不了那一種感覺。

    他有一種預感,夏以安身體糟糕程度或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流那麼多的血。

    薄景夜不敢去細想,越想心口處的疼痛就越是蔓延得快,兩條腿也不由得有些發軟,整個身體顫抖了起來。

    雙眼已然通紅,就那樣木然的看向手術室門上幽幽發着光的三個字:手術中。

    薄景夜反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比任何一次他掌摑夏以安時候的都要響亮。

    是他,爲了一時的賭氣將她按進了那個容器裏,她是因爲憋了太久的氣,肺裏吸入了太多的水纔會昏厥休克的。

    那女人的身體有多糟糕,他明明是那麼清楚,他明明記得她有多怕水,夏以也跟他說過,她說過她曾溺過水,她說她害怕有陰影,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將她丟進了水裏。

    阿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放心吧,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是不會有事的。”

    薄景夜目光黯然的看了眼阿強,兩隻手用力的撐在牆上,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挺直了身。

    手術室內。

    夏以安躺在手術牀上,一口接一口的水從嘴裏吐出來,像是怎麼也吐不完,吐到最後那水就變成了一口又一口的黑血泉涌一般不斷往出冒。

    兩隻手緊緊環住自己的身,手術室內來來往往的人如鬼影一般在自己面前晃盪,她努力的讓自己不那麼的狼狽,可還是忍不住一陣接一陣的抽搐,剛開始只是兩隻手有些無法自控的抖着,慢慢的腳也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在最後擴散到了全身。

    夏以安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大腦渾渾噩噩,除了痛,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了,身體更是僵硬到麻木。

    許許多多的畫面像電影一樣在眼前閃現。

    全部都是關於她和薄景夜的,那是她和他的記憶。

    十二歲那年,她同人在玩鬧中,被推下了池塘,池塘裏的水可真冷啊,她整個人紮在水裏,一點點的往下沉,她用盡全力呼喊,卻沒有一個人救她。

    她能聽到的只有岸上人無情的笑和一句句冰冷絕情的話。

    “哈哈哈,什麼夏家千金,還以爲多厲害呢,原來是個旱鴨子啊,”

    “就是,夏以安,你不是高高在上嗎,怎麼現在就焉了,上來繼續同我們對罵啊,上來啊,哈哈哈!”

    一聲又一聲的嘲笑與譏諷,她忘記了掙扎,就在她以爲自己將就此喪命,一個少年跳入了水裏,那一雙手輕輕的託着她,將她拖上了岸。

    那一雙手至今想起來還是那麼的溫暖,他就那樣抱着她,那一個懷抱讓她眷戀。

    那個人是他的阿夜哥哥,也是現在的薄景夜。

    年少的時候,她總喜歡呆在他身邊,儘管她清楚,他不喜歡她,無論做什麼,他都不會喜歡她。

    可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出現在他身邊,她總想着,或許有一天,他會習慣了她的存在,然後喜歡上她。

    事實證明,一切不過是她妄想,空想。

    他是她的英雄,是身披金光的至尊寶,可她卻不是他的紫霞仙子,從來都不是。

    夏以安想着想着,腦子裏是更亂了,冥冥之中,她好像又看到頭頂上亮起了一團光。

    爺爺一臉微笑着的樣子站在這一團光底下,他喊她:“安安,安安,安安……”

    “爺爺!”

    夏以安喊了一聲,手伸了出去。

    拉住了,拉住了,爺爺的手好大好溫暖,她沉溺其中。

    夏以安閉上眼睛,靈魂輕輕的漂浮起來,越飄越高,越飄越遠……

    “阿夜哥哥,再見!”

    “再見,薄景夜,再見,媽媽,爸爸,還有以陌。”

    夏以安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喊着,手輕輕的搭在自己小腹。

    “對不起啊,寶寶,媽媽還是終究沒能等到同你見一面啊!”

    ………

    “不好,病人暈過去了,得想辦法止血,再這樣下去,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小微,快去血庫取血,病人是A型血,快去!”

    被稱作小微的護士急匆匆跑了出去。

    跑到門口被薄景夜攔住:“你好,我是夏以安的丈夫,請問,她怎麼樣了?”

    人命關天,小護士根本沒有空搭理他,推着車跑出去,取了四袋子的血之後回來,又沒剛剛的那個男人給攔住了。

    “請你告訴我,我妻子她怎麼樣了?”

    男人聲音哽咽,帶出哭腔。

    “沒什麼事,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你別老攔着我啊,耽誤了救治,肚子裏的孩子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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