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段路後,那人拐進一條小路,土路很窄,顧言的車無法通行,兩人只好下車跟上去。
這是一條筆直的小路,沒有能遮擋跟蹤的地方,顧言和許穆閆只好等那人拐彎後纔跟上去。
趴在拐角的牆邊,許穆閆側身探出頭,看着那人遠處的身影,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是去什麼地方的路?”
顧言搖頭,她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一會見機行事,必要時候直接擒住他。”許穆閆輕聲說完,左右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跟了上去。
顧言跟在許穆閆身後,見着那人有拐了彎,不由得腳步快了起來。
在又一個路口處,顧言探頭見那人將手中行李箱倒放在小巷的垃圾桶旁,伸手摸向腰間的手銬。
待那人走回拐角處時,顧言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拷住他的手臂,將他手臂銬在身後:“別動。”
那人一臉喫驚,不明所以:“哎呀哎呀,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許穆閆走到那個行李箱旁,戴上手套直接打開箱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堆衣物。
“怎麼會…”許穆閆愣了一下,轉身看向顧言。
“爲什麼抓我啊,警察同志。”
顧言鬆開那人的手:“怎麼回事?”
許穆閆判斷失誤了?
“我就是過來扔個不要的衣物,扔垃圾也犯法嗎?”
“扔垃圾不犯法,但…銷燬贓物就犯法了。”許穆閆起身,拿起一條帶血的襯衣:“解釋解釋?”
那件染血的衣物被他藏在最下面,見已經被發現,縮着脖子道:“我沒殺人,這不是人血,這是…”
…
許穆閆和顧言帶着那人回到了流浪狗收養中心,一間不大的休息室內,那人心驚膽戰的坐在木凳上。
“姓名,年齡,哪裏人。”顧言手中拿着本,一手拿着筆準備記錄。
“楊北,32歲,紂陽城本地人。”
“說說,都犯了什麼事。”
“私自販賣流浪狗…”
楊北頭低的很低,不敢擡頭看顧言:“但是,我販賣的都是已經老了,不會有人收養的流浪狗,您也知道,開收留站的都是愛心事業,虧本沒利,就是靠着愛心人士的捐贈和賣一些上了年歲的流浪狗,才能養活這一大院的可愛們啊!”
“是養活這一院的狗,還是養活你啊。”許穆閆冷冷道:“紂陽城的愛心人士不少,每年的報表上,捐贈給收養站的錢都要有七位數,你告訴我七位數養不活這一院子的流浪狗?”
楊北被拆穿,趕忙擺手:“不是啊不是啊,真的是上了年歲的狗…”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怎麼辯解都沒用了,只好放棄掙扎:“對不起,我是見有警察找上門,怕你們查出什麼,纔想着把那染血的衣物扔掉…”
“那染血的衣服是哪裏來的?”
“是同那人做實驗時,弄在身上的。”
一週前,收養站來了幾個要收養名貴犬的男人。
起初,楊北沒想理會他,因爲他要的犬種自己根本沒有,也不想費那個勁讓別人賺錢,可誰知那個買狗的人竟然出了高達十萬的中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