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顧少媳婦甜又野 >第十章 要死出去死
    “夫人,你還好嗎?”張姨看她臉色蒼白如紙,也心疼不已,“是不是跟先生吵架了?夫妻嘛,牀頭吵架牀尾和。”

    感受到張姨的善意,她盡力控制住心底的悲傷,仰起臉來,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

    “我沒事,他願意做什麼就做,我都好。”

    說着,她還是不自覺地看向顧九牧和白安然背影消失的方向,那本該是她們的臥室,顧九牧卻帶着白安然進去了。

    她用力地掐着手心,感覺五臟六腑都被人狠狠攥着,疼得她眼淚都在眼睛裏打轉。

    顧九牧,你怎麼能這麼做。

    好歹,那也是我們的臥室,我們的新房。

    無盡的噁心感油然而生,她捂着胸口,一陣陣地乾嘔起來。

    “夫人!”

    張姨見她乾嘔得厲害,立刻推着她進了一樓浴室。

    “我……我沒事……嘔!”

    話還沒說完,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立刻趴在洗手池邊吐了出來。

    張姨被她嚇得臉色都變了,“要不然請醫生吧?夫人您很可能是胃不舒服。”

    阮畫意吐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晚上本來就沒喫多少,吐得乾乾淨淨,最後就只能吐酸水了。

    可胃裏的噁心感還是壓不下去。

    她趴在洗手池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顧九牧和白安然親暱的畫面。

    現在,兩人說不定還在纏綿呢。

    “嘔!”

    噁心感再次涌現,她卻沒有東西可吐了。

    “要死要活就滾出去,不要髒了我的地方。”

    顧九牧冰冷的聲音響起。

    她狼狽地擦了擦嘴,接過張姨遞來的溫開水漱了漱口,“抱歉,我……”

    “我沒心情聽你說抱歉。”顧九牧厭惡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裏夾雜着寒冰碎粒。

    就像一把鈍刀子,捅在她的心上,不會一擊致命,卻一直折磨着她。

    她勾起蒼白的嘴脣,淺淺地笑着,“抱歉,打擾你和白小姐了,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說着,她故意整理着耳邊的碎髮,以此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和難過。

    “夫人是不是不舒服啊?九爺,要不送夫人去醫院吧?這樣子可不好。”

    白安然脫了外套,穿着一條吊帶長裙,光着腳就走到了顧九牧的身邊,身子像沒有骨頭一樣,媚眼如絲地靠在顧九牧的肩膀上。

    顧九牧大手一撈,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有什麼好送醫院的,今天才從醫院帶回來,晦氣!”

    感覺到他厭惡的眼神,阮畫意身子一僵,扯了扯嘴角,牽強地笑着,“的確不用送醫院,只是晚上喫多了而已,二位繼續吧!我回房間了。”

    說着,她示意張姨把她推到另一間房去。

    她纔不要住在顧九牧和別的女人睡過的房間裏,同一層樓都不要。

    經過顧九牧和白安然身邊時,她甚至聞到了白安然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呵!

    她真是誤會了,顧九牧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喜歡茉莉香水的味道,而不是一直喜歡她。

    顧九牧作勢摟着白安然的腰,不屑一顧地看着她被推進房間,咔噠一聲,門就從裏面關上了。

    “九爺,我……”

    “注意分寸。”

    顧九牧目光森冷地看着白安然不安分的手,摟着她腰肢的大掌暗暗用力。

    剛纔他在房間裏,本來打算讓白安然住在別墅,好好刺激一下阮畫意,讓她後悔的,可張姨說她在樓下吐的厲害,他立刻就按捺不住了,飛快下樓。

    見到她蒼白虛弱的樣子,他差點沒忍住,說出關心的話。

    還好,他忍住了。

    顧九牧啊顧九牧,你可真是不長記性,忘了阮畫意毫不猶豫的拋棄你,然後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了嗎?

    不要對她抱有曾經的幻想,更不要繼續愛她!

    你娶她回來,是爲了讓她後悔,讓她痛苦的!

    顧九牧不斷提醒着自己,很快,那點心軟就被他深藏在心底了。

    “上樓。”

    他冰冷地看了白安然一眼,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手。

    白安然俏臉微白,心知自己剛纔做得過分了,可能挑戰到他的底線。

    但剛纔顧九牧對阮畫意的態度那麼遭,看起來阮畫意被拋棄是遲早的事情。

    而她,就是下一任顧夫人最好的人選。

    白安然幻想着自己成爲了顧氏集團老闆娘,曾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通通都在她身邊阿諛奉承。

    真好,她都想快點把阮畫意趕走了。

    她一邊想着,一邊乖巧地跟在顧九牧身後,不敢有半點逾越。

    房間裏,阮畫意在張姨的幫助下洗漱了一番,換了一件家居服,坐在窗邊發呆。

    “夫人,那你早點休息,我先出去了。”張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安慰的話。

    主要是先生做出來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她這個傭人實在說不上話。

    阮畫意回頭看向張姨,笑得清淺溫柔,“謝謝張姨,你也早點休息。”

    “好。”

    張姨點點頭,退出房間,忍不住心疼這位夫人,多好多溫柔的女孩子啊,先生都捨得傷害她。

    見張姨房門被關上,阮畫意表面的堅強瞬間崩塌。

    夜色濃郁,她趴在窗邊無聲地哭泣着。

    顧九牧,你怎麼能喜歡別的女人呢!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用力地咬住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豆大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滾落,打溼了她的衣袖。

    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讓她逐漸找回理智。

    “阮畫意,你早就想到這一天了不是嗎?還有什麼好哭的。”

    她擦乾了眼淚,呆坐在窗邊,枯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

    別墅外面是一片大花園,過去顧九牧爲她種滿了玫瑰,他說,將來他們結婚時,就用這些玫瑰花給她裝扮婚房。

    他們終究沒走到那一天。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沒關係,這樣,也挺好的。

    夜色漫長,樓下的人兒在房間裏枯坐一晚,樓上的顧九牧把白安然趕到另一間客房後,也輾轉難眠。

    想到阮畫意吐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給助理打了電話,讓醫生第二天一早就過來。

    睡得正香的助理一臉莫名,還是任勞任怨地聯繫醫生。

    老闆啊,就是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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