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顧少媳婦甜又野 >第十四章 演戲
    對上他嘲弄的目光,阮畫意僵硬地笑了笑,“我纔不是哭包呢。”

    呵。

    顧九牧忍不住暗笑,給宋老爺子整理一下被子,“外公你可要快點好起來,不然畫畫真要變成哭包了。”

    宋老爺子見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心裏高興着呢,只要小畫過得好,他就放心了。

    “好,我老頭子一定早點康復出院,到時候咱們好好過日子!”

    “嗯。”顧九牧笑得溫和,完全沒有面對阮畫意時劍拔弩張和厭惡的樣子。

    她捏緊了拳頭,骨節泛着淺淺的白色。

    萬一顧九牧心情不好,跟外公說了實話怎麼辦?外公經不起刺激。

    她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線,緊張地看着顧九牧,如果他要說什麼不好的話,她立刻捂住他的嘴巴。

    見她緊張的樣子,顧九牧心情大好。

    果然,還是要外公才能讓她緊張起來。

    “外公,那你好好休息,畫畫的腿還要做個檢查,我要帶她去準備一下,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宋老爺子見他工作還記得自己的外孫女,非常滿意,“去吧,我老頭子在這也挺好的,不用惦記我,要多照顧小畫啊!”

    “好,外公你放心。”顧九牧笑着答應,兩手放在了她的輪椅上。

    她頓時緊張起來,手心被掐得隱隱作痛。

    “外公,你好好休息啊,我明天就來看你。”她依依不捨地看着宋老爺子,還是被顧九牧推了出去。

    本來以爲顧九牧說帶她做檢查是應付外公的,沒想到他真的把她推到了骨科醫生那裏。

    醫生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她一進門,就有人擡着她開始了各項檢查。

    “顧……”

    “閉嘴,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那,髒了我的地方。”顧九牧冷冷地看着她,“別以爲宋老爺子醒了你就有靠山了,我尊敬宋老爺子,但厭惡你,明白嗎?”

    冰冷的話語如同一支支破雲的箭,狠狠穿透她的心臟,痛得她眼眶發紅。

    “嘶!”

    醫生剛剛碰到她的腿,她就痛得倒吸了口冷氣,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顧九牧聞言,立馬皺起了眉頭,“能有多疼,哭成這個樣子!”

    說着,他冷冷地看着一聲,“下手輕點,她哭起來我心煩。”

    “好好。”醫生緊張得滿頭大汗,之前不知道他是傳說中的九爺,這家醫院的大老闆,現在知道了,緊張得不得了。

    阮畫意緊咬着嘴脣,她能感覺到醫生本來就小心翼翼,可還是痛,痛得她忍不住掉眼淚,只能強忍下來,不哭出聲。

    醫生見狀,對她那叫一個感激涕零啊!

    要是大老闆對他的醫術不滿意,說不定就讓他捲鋪蓋走人了。

    好人!顧夫人真是好人。

    見她小臉都皺成一團了,顧九牧心情煩躁不堪。

    他忍不住地想關心她,想讓醫生輕一點。

    “嘶!”

    拆石膏的時候阮畫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阮畫意,你就不能忍着嗎?能有多疼!”顧九牧低咒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他暫時不能再見這個女人,不然他的心又要動搖了。

    阮畫意一定有毒!

    他立馬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助理來醫院接他,他要工作,瘋狂的工作,才能記住阮畫意當初的無情拋棄。

    醫生辦公室裏,醫生滿頭大汗地爲她重新處理了骨折,還說了不少注意事項。

    阮畫意聽得很認真,她不想變成瘸子,顧九牧欺負她的時候都跑不動。

    “謝謝醫生。”她投以淺淡的溫柔笑容,隨即出門,就看到顧九牧煩躁地站在門口,不由得愣了愣。

    “你……”還沒走?

    話還沒說出口,顧九牧就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神裏滿是冷意,“這是我的醫院,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哦。”她安靜地垂下頭,不再說話。

    兩人之間陷入了僵持的沉默。

    顧九牧見她逆來順受的樣子又覺得煩躁,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冷冰冰的問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說什麼?”她不解地對上他的目光,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怒氣,連忙道:“你放心,我不會藉着外公的事情打擾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用陪我看望外公,我自己來就好。”

    聞言,顧九牧冷笑一聲,“你自己?你自己推着輪椅來嗎?”

    阮畫意情不自禁地捏緊了輪椅扶手,薄薄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十分蒼白。

    “我,可以的。”

    她的聲音小的可憐,聽得顧九牧嘲笑地笑了一聲,“自己都沒自信,還有臉說這種話。”

    “阮畫意我告訴你。”他捏緊了她的下巴,眼神冰冷銳利,“我來看望宋老爺子,是因爲他對我好,不是因爲你這個沒良心的,所以,不要自作多情,你,只是我買來的玩具。”

    聽他不斷重複這句話,阮畫意忍痛勾起脣角,假裝鎮定地對上他冷漠的視線,“九爺不用一再強調這個問題,我一直記得,我是九爺五千萬買來的小玩意,等九爺哪天膩了,就會把我扔了,我不會自作多情。”

    多清楚的認知啊!

    顧九牧冷笑一聲,本就暴躁的心更暴躁了,猶如一隻瀕臨暴怒的獅子,隨時會咬斷她的脖子。

    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意識到她做錯了,她當初的選擇大錯特錯。

    爲什麼不能跟他道歉呢?或許,他心情一好就原諒她了。

    可對上阮畫意冷冷清清的眸子,他的心頓時冷了大半截。

    沒心的女人,他竟然還奢望她知道錯了。

    該死!

    他低咒一聲,立刻打電話催促助理快點。

    正在開車的助理欲哭無淚,他纔開車五分鐘,老闆還能讓他飛過去嗎?

    肯定又跟夫人吵架了。

    助理暗暗嘆氣,在顧九牧身邊做了幾年的他深知顧九牧的脾氣,能讓他這麼暴躁的,只有夫人。

    這邊,阮畫意呆呆地看着他大步離開的背影,心痛如刀絞一般。

    五千萬的意義,就是讓他不停提醒她,她只是養在別墅裏的一隻金絲雀,隨時都可能被拋棄。

    就她和顧九牧的關係,她被拋棄了纔好,就能安心照顧外公,去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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