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件事,她心裏就暗暗傷感。
都說血濃於水,阮平文怎麼沒這種感受呢。
偏心偏到太平洋了。
曲幽幽見好閨蜜被欺負成這樣,氣得都要原地爆炸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他當我曲幽幽是死的嗎?太過分了!”曲幽幽暴躁地抓了抓頭髮,“我就說讓我負責外公的醫藥費了,你還不答應,現在好了,把自己賣了。”
阮畫意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不是在創業嘛,資金緊張。”
她不想讓曲幽幽揹負她的壓力。
外公的醫藥費,她自己可以解決。
說到這件事,阮畫意更加無奈了,本想找個合適的工作,明明都有幾家公司叫她面試了,可突然又打電話,說那些職位都有合適的人選了。
要是說沒有顧九牧的參與,打死她都不信。
“畫畫你聽我說了嗎?”屏幕那邊的曲幽幽一臉不滿,嘴撅的老高了。
阮畫意這纔回過神來,“嗯?”
曲幽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就知道你沒聽我說話,我說,還有半個月,我就要回來了,這次,姐真的要繼承千萬家業了。”
“那可太好了。”見曲幽幽一臉萎靡,阮畫意笑得眉眼彎彎,“這樣,我算不算就有靠山了?”
曲幽幽眼睛一亮,“這好像是我繼承家業唯一的好消息。”
“噗!”
阮畫意噗嗤笑出聲,她瞭解曲幽幽,在國外呆了這麼多年,還是不肯回來,就是因爲她不想繼承家業。
估計曲伯伯逼得太緊了,她還是妥協了。
只聽曲幽幽長嘆一聲,眼巴巴地趴在桌子上,“我這邊還要半個月就忙完了,你等着,我幫你收拾阮家人,那個私生女尾巴真是翹上天了,我前幾天看新聞,她真把自己當成大小姐了。”
阮畫意笑着說好,等她回來。
曲家家大業大,可現在要跟顧九牧的顧氏集團抗衡,還有點困難。
她沒有真的打算讓曲幽幽爲她做主,有的事情,只能自己慢慢和顧九牧糾纏、解決。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曲幽幽那邊有事,才掛斷視頻電話。
她坐在牀上發呆,想了好久,又開始投簡歷。
萬一有小公司沒聽過顧九牧呢?
她抱着僥倖的心態不斷投簡歷,可都石沉大海,沒有回覆的消息。
“唉!”
她撐着下巴,愁眉苦臉地看着毫無消息的簡歷投遞,只聽房門響了一聲,她擡起頭,就見面無表情的顧九牧走了進來。
“還不死心?”顧九牧嘲弄地看着她,“我說過,有我在,你別想找到工作。”
阮畫意悄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真想一爪子撓在他臉上,讓他出不了門。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那九爺怎樣才能讓我找個工作呢?我得負責外公的醫藥費啊,看在外公的面子上,九爺不如放我一馬?”
她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心裏卻是一陣惡寒。
顧九牧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嫌棄地說道:“不好。”
見她眼底滿是失落,顧九牧心裏並沒有預期的高興和暢快,反而有些心疼。
意識到自己竟然心疼她,顧九牧暗暗自嘲。
顧九牧啊顧九牧,你真是記喫不記打,忘了她是怎麼背叛你的嗎?你讓她來到你身邊,可不要心軟。
這樣一想,顧九牧眼神變得冰冷,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你可以跟着我辦事,我給你開工資。”
“九爺能給我多少工資?按月算嗎?”
阮畫意本來還想拒絕,可想到外公的醫藥費,她不想再因爲這件事提心吊膽了,當即就問起了工資。
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顧九牧眼底滿是嘲弄,“果然是個愛錢的女人,一聽到錢,眼睛都在發光。”
這話聽得阮畫意心裏泛酸,可顧九牧說的也沒錯,聽到錢,她就眼睛發光。
“九爺說笑了,誰不喜歡錢啊,柴米油鹽,哪樣不要錢。”
她自嘲地笑了笑,卻引來顧九牧一記陰沉的眼神,“柴米油鹽,哪樣是你給的錢?”
阮畫意心裏咯噔一下。
她說說而已,怎麼還當真了。
更何況,她需要的錢更多,更緊迫。
外公的身體,一點耽誤不得。
“九爺還是說說工資吧。”她訕訕一笑,以大局爲重。
顧九牧冷哼一聲,“先陪我去參加一場晚宴。”
“給出場費嗎?”阮畫意幾乎脫口而出,差點沒把顧九牧氣死。
他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想要出場費?你的服裝造型,哪樣不要錢。”
阮畫意微微一愣,隨即都:“這都是九爺需要的效果,不是我需要的,當然要你出錢了,而我出場也是九爺你要求的,當然也要算錢了。”
對上他冰冷的眼神,她強裝鎮定,手心裏已經沁出了冷汗,“明碼標價,生意才公平嘛。”
“生意?”
顧九牧極力壓制心底的怒氣,可還是被阮畫意氣得抓狂,在她心裏,他們之間就剩下生意了?!
沒想到阮畫意竟然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九爺不斷的提醒我,我只是你花了五千萬買來的小寵物,這不是生意嗎?既然是生意,就應該明碼標價,九爺你說對不對?”
說這話時,她感覺自己的心尖都在淌血。
正如顧九牧想看到的,她正在努力做到。
以後,都是生意,明碼標價,她就不傷心了。
她努力地笑着,笑得陽光燦爛,可看在顧九牧眼裏,卻是那麼的刺眼。
這個女人,竟然把他們的關係說成了生意。
“好,生意!”
他幾乎從牙縫裏蹦出這幾個字,冷冷道:“一個小時十萬,晚宴大概三個小時。”
說着,他就拿出手機一番操作,阮畫意的手機就響了。
她打開一看,是三十萬到賬了。
點開短信的瞬間,她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在顧九牧心中,他們之間真的就只剩下生意了。
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發狂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阮畫意啊,你還在期待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