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言就先出去了。
阮畫意揉了揉太陽穴,昨晚沒睡夠,腦袋脹脹的,不舒服。
快年底了,最近事情也多。
休息了一會,她又開始忙起來。
中午,曲幽幽慢騰騰地到了公司,還帶了曲母做的午飯。
阮畫意這下是真有口福了。
“你家反正是指望不上了,以後去我家喫飯啊!”曲幽幽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回自己辦公室了。
阮畫意不禁想到以前跟外公一起喫飯的場景了。
叮!
手機響了。
顧九牧?!她眼睛一亮,拿出手機一看,卻是阮平文發來的信息嗎。
“晚上回來喫飯,咱們一家人很久沒有一起喫飯了,你把外公也接回來吧。”
多理直氣壯啊!
阮畫意嘲弄地勾起嘴角,阮平文的公司纔好轉多久,就迫不及待地向她炫耀了嗎?恐怕他還不知道阮詩情做的那些事情吧。
蔥白指尖飛快在手機屏幕上敲擊,回了阮平文一個“好”字。
她倒是要看看,這一家三口今天又要耍什麼花招。
下午,她拒絕了曲幽幽的約飯,打開阮平文發來的定位,直奔他們的新家。
一家三口住的小別墅大不如前,畢竟以前的別墅是外公精心挑選的,阮平文的眼光和能力自然都比不上。
早就等在門口的白蓮見她來了,心裏提了一口氣,還不忘提醒阮詩情,這次千萬不要得罪了阮畫意,不然她就要去坐牢了。
阮詩情心裏就算有一千個不願意,現在也不敢得罪她,垮着臉站在旁邊。
當她看清阮畫意開的是法拉利新款,心中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憑什麼,阮畫意只是阮家拋棄的一個孤女而已,還能比她過的好。
阮詩情心裏那叫一個恨啊!
“注意你的表情!”白蓮見她一臉恨不得把人吃了的表情,連忙小聲提醒。
阮詩情恨恨地磨牙,對上阮畫意那雙好看的眼睛,心裏更氣了。
“不是讓你把外公接來一起喫飯嗎?”白蓮看了她身後一眼,沒有找到宋老爺子的身影。
阮畫意笑眯眯地看着白蓮,“別把關係拉得太近,那是我外公,跟你們,無關。”
冷冰冰的話從笑眯眯的她口中說出來,讓白蓮和阮詩情白了臉。
阮畫意可不在乎,走在兩人的前面。
阮平文看她一個人來的,臉色不大好看。
“老爺子呢?”他面色不善地質問阮畫意,“你爸的話都不聽了嗎?”
聞言,阮畫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要跟我和外公喫飯,是爲什麼啊?”
阮平文臉色微變,“公司日見好轉,我想讓老爺子看看,我……”
“真是個好理由,你確定不是打了讓外公幫你說情,跟他以前的合作伙伴繼續合作?”
她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阮平文的小九九。
公司日見好轉,不代表能回到從前。
阮平文沒有經營公司的本事,能讓公司起死回生,應該想了不少辦法。
“行了,你根本不懂。”阮平文不想在她面前丟了臉面,冷哼一聲,讓傭人上菜了。
看着豐盛的一大桌子,阮畫意眸光微閃。
這麼好,真的沒有其他用意嗎?
她坐在餐桌一角,離三個人越遠越好,免得影響她的胃口。
“等等。”
見她準備動筷子了,阮平文連忙攔住了她。
阮詩情忍不住冷嘲熱諷,“真是沒家教啊!人都沒到齊呢,就開始動筷子了。”
“抱歉啊,我沒家教,也是拜你們所賜啊。”阮畫意似笑非笑地看着母女兩個。
白蓮心虛,怕她提到停車場的事情,不管阮詩情多生氣,都把阮詩情攔住了。
阮平文面不改色,相對於阮詩情的嬌縱跋扈,他更討厭小女兒的高高在上。
就因爲她媽媽,因爲宋家,因爲那個老不死的,他站在她面前,總有一種擡不起頭來的感覺。
阮畫意對幾人的態度毫不在意,比起幾人的態度,她更想知道阮詩情口中的客人是誰。
等了五分鐘不到,傭人就說客人到了。
她回頭一看,就看到一臉淡然的顧廷修逆光走了進來。
他,怎麼會是阮家的客人。
“畫畫,好久不見。”顧廷修向她點頭示意,臉上難得帶着笑意。
阮平文見狀,連忙主動走上去打招呼。
誰知顧廷修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就坐在了阮畫意身邊。
阮平文撲了個空,臉色尤爲難看。
阮畫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想跟顧廷修拉近距離。
見他坐在自己身邊,阮畫意眼皮子都沒掀一下,淡淡問道:“可以吃了嗎?”
阮平文剛剛還被顧廷修下了面子,又被她冷着臉問話,臉色一下就沉了。
“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阮畫意,注意你的……”
“就是因爲我記得自己的身份,纔會來這裏,當初不是你讓我放棄繼承權嗎?我放棄了,就連阮家女兒的身份,都放棄了。”
“你!”阮平文氣得眼睛一瞪。
她這話說的直接了當!
這一次,她也是爲了讓阮平文意識到,她不是一個人人拿捏的軟柿子。
顧廷修坐在旁邊,面不改色地看她頂撞阮平文,似乎看到了曾經那個明媚燦爛的阮畫意。
這樣的畫畫,纔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以前處處被顧九牧欺負的小姑娘,一點都不像啊。
他心中感嘆着。
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阮畫意麪色不善地看了阮平文一眼,“既然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你們喫飯了,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她起身就走。
這動作看懵了阮平文和白蓮。
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顧廷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背影,等她走出幾步路,他才起身大步跟了上去。
“畫畫,我們談談。”顧廷修大步上前,跟上了阮畫意的腳步。
阮畫意眸底閃過一抹不悅,轉頭看着顧廷修,“顧總,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見她不耐煩,顧廷修淡淡一笑,“如果是關於顧九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