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畫畫,你知道嗎?顧九牧不愛你了。”
“畫畫,你真以爲收購你爸公司的股份這麼容易,是因爲你和曲幽幽能力出衆嗎?是因爲顧九牧暗中操作。”
“畫畫,顧九牧早就不愛你了,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他知道你那天在醫院爬上了天台,你知道他怎麼對曲幽幽說的嗎?他不在乎你的死活,他要的,是阮家、曲家和南家的一切,不信,你可以問問南寧沛。”
這些話不停在她腦子裏迴響,她臉色煞白地回到房間,看了眼手機,顧九牧依然沒有回消息。
顧廷修說,顧九牧出國,就是爲了搶佔南氏集團看中的項目,等他得到一切,就是她們再次分開的日子。
她緊緊咬着嘴脣,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可顧九牧,那麼認真地跟她說,他們要重新開始了。
對啊!她們要重新開始,她怎麼能相信顧廷修的話呢?
顧廷修是顧九牧的死對頭,她不應該相信他。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跳得厲害,心慌氣短得不像話。
她身體微微顫抖着,在浴室裏淋了許久的熱水澡。
水生嘩啦啦的在耳邊響起,她僵硬地站在熱水下面,任由熱水衝打到她身上,直到皮膚泛紅,發疼,她才逐漸回過神來。
動作僵硬地穿上衣裳,吹乾了頭髮,就把自己扔在了牀上,渾渾噩噩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不要!”
被噩夢驚醒的她突然睜開眼睛,穿透窗簾的陽光正好落在枕頭上,明媚燦爛的光線中,跳動中細微的灰塵,帶着淺淺的、五彩的光芒。
她怔愣地看着窗戶,透過窗簾縫隙,她看到窗外大樹枯黃的葉子,悄無聲息地從枝頭飄落。
張姨敲響了房門,叫她起來喫早餐了,她才慢慢回過神來,起牀洗漱,喫早餐。
她看了手機,依然沒有顧九牧的回覆。
他現在在幹什麼呢?
阮畫意心裏堵得慌,又給顧九牧發了條消息,說她準備去公司了,還把昨天跟阮平文一家三口喫飯,遇到顧廷修的事情說了一遍。
至於顧廷修說的那些話,她閉口不提。
這次顧九牧很快就回消息了,他說:做得好!
她告訴顧九牧,看見顧廷修,她轉身就走了,本來胃口就不怎麼樣,見到顧廷修,更加沒了胃口。
他說做的好,就是指這件事吧。
阮畫意微微揚起嘴角,看着外面陽光灑滿地,心情逐漸晴朗。
顧廷修的嘴就是騙人的鬼,她怎麼能被顧廷修挑撥了呢!
想罷,她胃口都好了起來。
昨晚在阮家沒喫東西,昨晚上心太亂了,也沒喫東西,早就飢腸轆轆了。
吃了早餐,她就開車去了公司。
相比她這邊的風平浪靜,顧九牧那邊氣氛就詭異多了。
顧九牧面無表情地看着分公司的高層,周身散發的氣壓越來越低。
“這就是你們準備了半個月的策劃案?”
一直跟他使眼色的高層嚇得額頭上全是冷汗。
他們已經盡力了,南氏集團看中的項目本來就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突然要搶項目,短短半個月怎麼可能成功呢。
見衆人一臉爲難,顧九牧淡淡道:“既然工作能力不足,那就退下去,給更有能力的人讓位,沈助理,你去安排。”
“好的,老闆。”沈助理推了推眼鏡框,答應下來。
衆人臉色煞白,心道:完了!
會議結束,顧九牧回到辦公室處理策劃案,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九牧哥哥,你突然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啊!”花月笑得溫柔恬淡,絲毫不見上次見面時的囂張跋扈。
沈助理姍姍來遲,一臉歉意地看着顧九牧。
顧九牧白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花月想,上次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顧九牧不至於還記得吧?爲了一個買來的寵物就拒絕一個真心愛他的人,完全是件愚蠢的事情。
這樣一想,花月膽子大了起來,踩着小碎步走到辦公桌前,“九牧哥哥,我們晚上一起喫飯吧?這附近新開了一家法餐廳,味道很好的。”
她笑得天真單純,好像上次那個誣陷別人的花月是假人一樣。
顧九牧沒心情理她,冷冷說了句:“沈助理,把無關人員請出去。”
花月臉色一變,一把抓住辦公桌,兇巴巴地瞪了沈助理一眼,“我是九牧哥哥的表妹,你算什麼!你敢碰我,我就告你非禮。”
被威脅的沈助理識趣地退了一步,面對這種不講道理的女人,他除了叫保安,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老闆沒發話,他只能再等等。
花月見狀,以爲沈助理怕她了,得意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又黏上了顧九牧。
“九牧哥哥,我們晚上一起喫飯吧!我表哥最近做什麼項目我都知道哦!”花月毫不客氣地把顧廷修出賣了。
畢竟,她要是嫁給了顧九牧,那就跟顧廷修站在了對立面。
別的可以不在乎,顧九牧她是勢在必得的。
想罷,花月撐着下巴,期待地看着顧九牧。
顧九牧聞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顧廷修是你表哥吧?”
“是呀!”花月笑吟吟地看着他,“所以我什麼都知道,那麼,九牧哥哥願意跟我一起喫飯嗎?”
“九爺。”
白安然推門而入,貼身針織裙完美地勾勒出她的好身材,裙邊開叉正好露出她纖細筆直的大長腿。
她大步走到辦公桌前,順勢坐在了顧九牧真皮椅子的扶手上,纖纖玉手落在了顧九牧肩膀上。
曖昧的姿態,頓時點燃了花月心中的炮仗。
“你誰啊!九牧哥哥也是你能碰的?滾!”花月臉色陰沉地看着她。
“九爺,這位小姐是誰啊?好凶啊,我害怕。”白安然故作害怕,身體都要趴在顧九牧的身上了。
顧九牧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冷冷道:“不是讓你把無關人員請出去嗎?保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