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幽心疼壞了,“要不是看在你手已經受傷的份上,我一定給你一巴掌。”
她勉強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
“沒事個屁!好了,藥也拿了,走吧。”
她知道曲幽幽是擔心自己,顧九牧和白安然的話還在腦海迴響。
所以顧九牧跟她離婚不是因爲有什麼苦衷,是她很難生寶寶了,是嗎?!
她想要捏起拳頭,才發現手被曲幽幽抓着,她捏拳頭就會捏痛曲幽幽。
曲幽幽臉都漲紅了。
“抱歉。”她觸電似的鬆開手,臉色發白。
曲幽幽哼都沒哼一聲,“沒關係,我原諒你了,現在回家去。”
說着,曲幽幽沒給她反駁的機會,拉着她就往外走。
走廊上,顧九牧任由白安然挽着手臂,面無表情地往老中醫的辦公室走去。
白安然小鳥依人,滿臉寫着幸福,遠遠看去,真的很像夫妻兩啊。
阮畫意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恰好從走廊盡頭看到兩人的背影。
真是,般配!
她眼底劃過一抹嘲諷,牽着曲幽幽,走得小心翼翼。
回到家中,曲幽幽氣得不行,還不能在阮畫意麪前發脾氣,還要注意不能被老爺子發現了。
一而再的忍耐,纔沒被發現。
“畫畫,我有點事情要回去一趟,你晚飯就不用等我了哈,我明早過來接你上班。”
曲幽幽說着,提着包包瀟灑離開。
“不用來接我,我自己可以的。”
她看着曲幽幽的背影說道,不過曲幽幽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離開了。
宋老爺子摸了摸鬍子,“幽幽對你是真好。”
阮畫意笑着說我對她也不錯啊。
祖孫倆聊了幾句,傭人就說開飯了。
阮畫意強撐着吃了小半碗,實在沒胃口了,放下了碗筷,就看見老爺子碗筷一放,眉頭一皺,看着她唉聲嘆氣。
“外公,我已經吃了很多了,最近減肥呢。”
她笑着,露出淺淺梨渦,“您不再喫點,明天凌外公來了,下棋腦子都比您轉得快。”
宋老爺子眼睛一瞪,“誰說腦子轉的快要靠喫飯啊?我又不是飯桶!”
“我可沒這麼說啊。”
她笑眯眯地撐着下巴,給老爺子盛了半碗飯,“再喫點嘛,您也說了,要身強體壯,以後給我看孩子的。”
聞言,宋老爺子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我這麼大年紀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力氣給你帶孩子呢,萬一你嫌棄我老頭子呢!”
她眼睛滴溜一轉,“怎麼會呢?外公最厲害了,我小時候最喜歡的老頭就是外公了,外公以後肯定也能把你曾外孫帶得特別好。”
“最喜歡的老頭才輪得上我,呵呵!”
宋老爺子見她跟自己開玩笑,也配合她,只希望能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得想到那些傷心事。
可阮畫意也想安慰他,強顏歡笑,假裝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
直到夜深人靜,她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阮畫意。”她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痛得她眼淚都冒出來了,“冷靜點,離就離了,下一個更好。”
不是說她不能生孩子嗎?無所謂,可在顧九牧和白安然手上喫過的苦,她統統都要還回去。
黑夜之中,她突然坐了起來,摸出枕頭下的手機,給曲幽幽打了電話。
“畫畫,怎麼啦?哎呀你這樣不對,容易被拆穿!”
她立馬皺起眉頭,“你在幹什麼?”
電話那頭吵吵鬧鬧,因爲她這句話戛然而止。
曲幽幽拼命給旁邊的幾人使眼色,不要說話。
幾人很識趣,立馬閉嘴。
“曲幽幽,你在幹什麼?”阮畫意皺眉,“南寧沛在你身邊嗎?”
“在,我跟他玩狼人殺呢。”
曲幽幽腦子轉的飛快,撒謊沒有一點痕跡。
她狐疑道:“真的?”
“大半夜的我還能做什麼?給誰套個麻袋打一頓嗎?”曲幽幽沒好氣地說道,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話剛說完,阮畫意一個激靈,“你要給誰套麻袋揍一頓?”
曲幽幽:“……”
“曲幽幽,說話。”
她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不會是白安然吧?”
“哼!就她?打一頓都便宜她了。”
曲幽幽這毫不在意的口氣,那就是看不上白安然了。
她心中瞭然,“那就是顧九牧?”
曲幽幽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那頭沒聽到曲幽幽的迴應,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眉頭都要皺成一團了。
“曲幽幽,你打顧九牧一頓,明天就能上頭條你信不信?”
“上頭條就上頭條,我跟這個渣男不死不休!”
曲幽幽咬牙切齒地看着顧氏集團大樓頂層,那間顧九牧辦公室,還沒關燈。
顧九牧還在辦公室裏。
她已經帶人在樓底下等很久了,她一定要讓顧九牧難受一陣子。
憑什麼他混得風生水起呢?
曲幽幽看着閨蜜糟糕的狀態,心拔涼拔涼的。
“幽幽,你回來。”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出奇冷靜,“我有更好的辦法。”
“你不會還要維護顧九牧吧?”曲幽幽一針見血,“畫畫,他只是被打一頓,我保證不會讓他缺胳膊少腿。”
“現在不是他受傷的時候。”她看着窗外花園的小燈,微光閃爍,“油畫娛樂和宋氏都跟顧氏集團有合作,他要是出了問題,會影響公司。”
說起公司,曲幽幽就冷靜下來了,“我馬上回來。”
她打了個手勢,等在周圍的人圍了過來。
阮畫意掛斷電話,在不損害顧氏集團利益的情況下,她有更好的辦法讓顧九牧和白安然心裏堵得慌。
她嘴角微微上揚,就等着曲幽幽回來跟她配合了。
顧氏大樓底下,曲幽幽思來想去,心裏還是不爽,搞了點小動作,這才帶着人離開。
凌晨三點,一臉疲倦的顧九牧和沈助理去了停車場。
“老闆,車胎壞了。”沈助理面無表情地看着癟掉的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