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聽到言大爺的吸氣聲。
第二刀下去,言大爺直接轉身,看都不看了。
“運氣不好。”
言大爺滿臉委屈,“說不定是你們運氣不好,我也有問題。”
可第二刀下去,有了!
那個顏色!
她頓時眼睛一亮,興奮地看向言大爺,“老爺子,運氣還行!”
言大爺嘆了口氣,愁得皺紋都多了幾條,“還行什麼啊還行,我得考慮一下,是不是真的……”
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來。
可當看到第二刀下去後露出的顏色,聲音戛然而止。
見言大爺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她莞爾一笑,“老爺子,是不是還行?”
言大爺直愣愣地看着那抹顏色,快步走了過去,狠狠掐了言西一把。
言西痛得倒抽一口冷氣,“爸,我還在幹正事呢,你掐我幹什麼!”
“要疼,我又不傻!”言大爺還直勾勾地看着那抹顏色,咧嘴一笑,“運氣,真的好!”
竟然開出了頂級紫翡!
“嘿呀!”
言大爺緩了好一會,終於反應過來,大腿一拍,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
“好小子,你可以啊,一回來就給我長臉了!”
見言大爺樂得找不着北,阮畫意笑眯眯地提醒一句:“老爺子,我剛給錢了。”
言大爺的笑容瞬間僵住。
給了錢,東西就是她的了。
開出來的紫翡,當然也是她的了。
正好最近需要一塊這樣的紫翡。
她笑眯眯地看着言大爺
,“這次,謝謝您擡愛。”
“我還有一塊呢。”顧九牧突然開口,言西把她剩下那塊也開了。
可能所有的運氣都用來開那塊紫翡了,剩下那塊只開出一塊糯種。
不過有所收穫,她已經很滿足了。
就是顧九牧選中的那一塊……
她看着那抹綠色,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
“你這運氣!”
言大爺見了,都得掐人中,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塊帝王綠,“你們倆,組團上門坑我的吧!”
他好不容易珍藏兩塊最好的,被兩人從原石堆裏刨出來不說,還開出了最好的種水。
這誰受得了。
大爺心裏在滴血!
見狀,她清淺一笑,“願賭服輸啊,我剩下的幾塊都不怎麼樣。”
“你那一塊就夠夠的了!”
老爺子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隨後就沒心思招待兩人了。
“趕緊走吧,要談事情下次談,我今天沒心情招呼你們!”
說着,連帶着言西這個親兒子都被推了出來。
店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還從裏面反鎖了。
她看向言西:“老爺子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知父莫若子。”言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老頭兒現在肯定抱着枕頭哭呢,別的事都沒有,等他難受夠了,我再給他送一批好的過來,他再存幾塊就可以了。”
她嘴角抽了抽,解決方式這麼草率!
也難怪父子倆這麼像了,脾氣和腦回路都一樣。
她點了點頭,就主動提到了正事,“我聽說言先生最近在找
說着,她露出一抹淺笑,又恢復了平時女強人的模樣。
“這……”
言西不動聲色地看了顧九牧一眼,見他面色不改,旋即笑了笑,道:“樂意之至!”
“我定了餐廳,二位不嫌棄的話,一起喫個飯?”顧九牧笑着打斷了兩人的話。
“不用……”
“好啊,很久沒見到你了,敘敘舊!”言西一口答應,拍着顧九牧的肩膀,“話說,你定了什麼好喫的?”
顧九牧面不改色地讓他搭着肩膀,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聽他這話,低笑:“什麼好喫的你沒喫過,還好奇我能帶你喫什麼好的。”
“嘿,你這話就不對了!”言西笑着拍了他一巴掌。
見兩人如此熟稔,阮畫意都愣住了。
以前怎麼沒聽說他跟言西這麼熟悉。
對上她好奇的目光,言西笑道:“阮總有所不知,我跟他啊,之前在酒會上一見如故,成了兄弟,不過後來我一直在國外搬磚,你不知道我們倆的關係也正常。”
她笑着點了點頭,“那我運氣可真好,見證二位重逢了。”
“可不是!”言西一巴掌拍在顧九牧的背上。
力道之大,顧九牧都沒忍住,咳嗽了一聲。
“先去餐廳吧,邊喫邊聊。”
顧九牧話音剛落,沈助理就快步走到她身邊。
“阮總,另一邊有點事情需要我過去一趟,喫飯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好。”
沈助理好歹是從顧
九牧那辭職,再到她這來的,見面難免尷尬。
“走吧。”顧九牧淡淡瞥了沈助理一眼,眸底帶着幾分冷意。
沈助理全當沒看見,淡漠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那我們就不叫你了哈,慢走!”言西一向粗神經,完全沒注意到兩人眼神中的刀光劍影。
甚至還友好地拍了拍沈助理的肩膀。
顧九牧大步走在她身邊,笑得坦坦蕩蕩,“看樣子,今天的午飯,你必須跟我吃了。”
“言先生平時經常曬太陽嗎?皮膚都曬成古銅色了。”
她扭頭,笑吟吟地跟言西說話。
顧九牧直接被撂在了一邊。
言西察覺到兩人之間情緒不對,無可奈何地摸了摸後腦勺,“曬太陽是必須的,不過我覺得曬得太黑了也不好看,還是我兄弟好看,白白淨淨的,看着舒服。”
她哪能看不出言西刻意把話題往顧九牧身上引啊,抿嘴笑了笑,“是啊,讓人看着舒服,不過不是我的菜。”
言西笑容一滯。
隨即無可奈何地看向顧九牧。
言西:這天兒聊不下去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顧九牧苦笑:我要是有辦法,就不會到現在這地步了。
“唉!”言西一臉憂傷地擡起頭,望着天空:“世事無常啊!”
顧九牧定的餐廳就在古街,是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廳,裏面的菜色都是按着以前菜名來取的。
看着都不知道是什麼菜。
她瞥了眼點菜的顧九牧,一副很懂的樣子。
等顧九牧點好了菜,
她才挑眉看着他:“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