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城隍開始,地府我爲尊 >第二百二十四章 聖人言
    “計居士,你再去休息休息吧?我看看這些孩子。”

    道房門外,光靜道長對扶着自己的計仇說道。

    “真人,我扶着你吧,天黑!”計仇看着光靜道長的眼睛,笑着低聲道。

    “好,謝謝!”

    與計仇對視了一會,光靜道長笑着點頭。

    計仇扶着光靜道長進入道房,裏面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光靜道長緩慢走到牀榻前,她輕柔的幫這些孩子蓋好肚子,摸了摸孩子們的腦袋。

    計仇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默默的注視着這個老人輕柔的動作。

    看完所有孩子,計仇扶着光靜道長去下一個房間。

    就這麼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看過去,直到最後一個房間。

    坐在牀榻上的老人摸着最後一個孩子的腦袋,輕聲對計仇說道:“計居士,你去忙吧,我在這看一會。”

    對上光靜道長那柔和眼神,計仇微微一笑:“好,我先走了!”

    走出道房的計仇輕輕關上房門,走到庭院之中。

    她仰頭看向夜空,皺眉凝思。

    他感覺不能再探查神像,看到腰部時,神像就開始出現裂縫。

    再往上,計仇覺得整個神像可能就會崩碎,他不知道神像整個崩碎會發生什麼。

    但是計仇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去找那鬼王比較好。

    看了看天色,天快亮了,還是得等到晚上。

    嘆了口氣,計仇搖搖頭,若不是不想被光靜道長等人發現,哪需要這麼麻煩。

    “計先生,爲何再次嘆氣?”

    一個女聲在計仇身後響起,計仇瞬間回神,他心中微微驚詫,被人近身了都不知道。

    計仇轉頭便看到一身道袍的陳玄意,計仇笑了笑:“玄意姑娘很早啊!”

    “行伍中人,習慣了!”陳玄意笑了笑,再次問道。

    “計先生遇到什麼愁心事了?”

    “我倒是沒什麼愁心事,剛纔陪着光靜真人走了走。”計仇笑着搖頭。

    陳玄意嘆了口氣:“經常勸師父不要那麼勞累,只是師父他老人家說自己年歲大了,睡不着,還不如起牀走走。”

    “起初,還讓我們陪着,後來就不讓了,說她自己一個人就能行。”

    “我們不答應吧,她就讓我去練功。”

    “拗不過她,就隨她了,師父也不亂跑,就是弟弟妹妹房間走一走,看一看。”

    計仇點點頭,他輕聲說道:“我看的出來,她這半輩子就活到這些孩子們上了。”

    “是啊,若是沒有我們,師父也不會活的這麼苦。”陳玄意的聲音有些低沉。

    “但是,她也樂於其中!”計仇眼神有些深邃。

    世人百人百態,沒有哪個人的人生軌跡是一模一樣的。

    有人要爭權奪利,有人要揚名天下,有人要名垂千古,有人要瀟灑自如,有人要平淡一生···

    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追求,每個人也有着各自對生活的態度。

    而照顧好這些孩子,正是三臺觀這位真人的追求,而這種追求,對於世間大多人而言,可望而不可及。

    而有那麼很少一部分人,他們可以做到,可是他們卻對這種事嗤之以鼻。

    “呵呵!”

    想着,計仇突然笑了起來。

    陳玄意側頭看着計仇,她不解道:“計先生,笑什麼?”

    剛纔計仇還說自己師父樂在其中,她還非常贊同他的這句話,誰知他突然笑了起來。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計仇輕聲說出了前世很有名的一句話。

    陳玄意聽到他這句話,驀然一愣,然後她眼眸明亮,低聲呢喃着這句話。

    可是計仇後面一句聲音很輕的話,她沒聽到。

    “同餘者,何人?”

    這個餘,說的是光靜道長。

    這時,道觀門被悄悄打開,一個腦袋悄然從門縫中伸了進來。

    此時的天已經微微亮了,不借用燈籠倒也是可以看得見,更不要說計仇和陳玄意這種習武之人了。

    那顆腦袋正是喝的醉醺醺的陳玄苦的,賊眉鼠眼。

    計仇看到他,嘴角微微揚起,這醒的,定鬧鐘了?

    陳玄意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沒有再去看去,只是側頭看着計仇,她疑惑問道:“那是,計先生的志向?”

    “不是,那是一位聖人的言語。我可不敢冒認!”計仇搖搖頭。

    陳玄意點點頭,她沒有去問是哪位聖人,她不是她大哥,讀書對她而言,吸引力不大。

    也不知道大哥有沒有聽過這位聖人的言語,聖人啊!這世間歷史長河中,有幾人能稱聖人?

    八百年大弘皇朝,美名揚天下的當朝太傅張文軒應該算一個。

    更久之前,有一位皇朝開國君主的先生林正初也算一個。

    其他人,陳玄意不知道了,她畢竟沒正經進過學堂,所知道的知識也都是光靜道長和她大哥那得來的。

    但是他知道,如今的大蘇和大盛,絕對沒有人可以被稱之爲聖人。

    更不要說大蘇北邊的蠻荒帝國,和周邊這些小國了。

    門外的那顆腦袋就這麼在門縫中間,進退不得。

    稍微醒了酒的陳玄苦,本想着偷偷摸摸的進屋,誰知道就看見了兩人站在庭院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這下子可不敢進去了,只是他也看見了計仇和陳玄意明明看見他了,卻是沒有出聲叫他有些奇怪。

    計仇不叫,他理解,但是自己這偷偷摸摸的樣子被三姐看見了居然沒有動作,卻是讓他很不理解。

    看着這兩人還在說些什麼,陳玄苦眼珠轉了轉,最後還是決定上前看看好了。

    不得不說陳玄苦很是謹慎,他還特意去洗了洗,腰間佩掛着一個香囊,用來壓制身上的濃郁酒氣。

    計仇看得真切,陳玄苦之前身上可沒有這個香囊,應該是醒來之後再掛上的。

    計仇暗笑一聲,陳玄苦可是把心思都給放在應付在自己三姐身上了,就是有些管不住那張嘴。

    陳玄苦慢悠悠走到計仇兩人身前,見兩人仍是沒有看他,他輕咳一聲。

    看着這個有些心虛,但仍自強裝鎮定的傢伙,計仇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陳玄意從思緒中回過神,她看向陳玄苦,輕哼一聲。

    “說吧,這大清早的幹嘛去了?”

    然後她又補了一句:“不要告訴我說什麼你去練功了,不然我就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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