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宮娘娘不想上位 >第(272)章 跪求
    (272)

    須臾片刻後,溫瀅剛抵達到了宮殿門口,便聽到裏面隱隱約約的傳來一些言語聲: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奴婢是冤枉的啊,並非是奴婢不小心滑跤方纔帶着小皇孫從石階上給摔下去的,是有人在背後奴婢推了奴婢一把,奴婢方纔跌落了下去。”

    “一定是有人想要趁機謀害小皇孫的性命,還望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替奴婢做主啊,查清楚事實真相,還給奴婢清白---。”

    那邊,安貴妃微微頓了頓神色,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既然你說是有人在背後推了你一把,你可看清楚是何人所爲?”

    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丫鬟雅竹面色頓時有些啞然失語。

    此刻,她髮絲略顯幾分狼狽不堪,額頭上也因爲從臺階上面給摔了下去,腫起來很大一個包。

    另外手臂上面也有明顯的擦痕,衣裳看起來也髒兮兮的,甚至還撕裂了好幾道口子。

    很顯然,剛纔她必定是傾盡全力的保護小皇孫,方纔讓小皇孫僥倖的只受了輕傷。

    否則,小皇孫畢竟才幾個月大的嬰兒,必定會性命不保。

    只是當時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嘈雜驚慌失措的人羣,因此,她也沒瞅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對她下了毒手。

    旁邊的安貴妃見她沉默不語,頓時淒厲開口道:

    “怎麼呢?啞口無言呢?皇后娘娘,臣妾倒是覺得這賤婢就是因爲貪生怕死,方纔臨死關頭隨意的攀咬他人,好爲自己開脫罪行。”

    “若不是因爲這賤婢護主不利,這小皇孫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從臺階上給摔了下去,好在性命無恙。”

    “否則就算滅了她滿門也是應該的,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將這巧舌如簧的賤婢給直接拉下去杖斃,免得瞧見了糟心。”

    溫瀅見狀,急忙衝進到了宮殿內,徑自的往地上跪了下來,略定慌亂的心緒,方纔擲地有聲的開口道: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這丫鬟是嬪妾身邊的婢女,伺候了嬪妾多年,嬪妾對她的性子秉性還是一清二楚的,既然她說是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把。”

    “方纔導致她從臺階上面墜落下去,想必她不敢隨意的誆騙於皇后娘娘和殿下的,還望皇后娘娘和殿下查清楚事實真相,將背後想要謀害熙兒性命之人繩之於法。”

    “嬪妾也絕非有意的想要袒護嬪妾的婢女,嬪妾身爲熙兒的生母,事關乎他的性命。”

    “嬪妾不敢含糊,只是嬪妾覺得就這般草草的將這丫鬟給杖斃了,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豈不是更加讓背後的兇手逍遙法外,還望皇后娘娘和殿下明察秋毫,還給小熙兒一個公道。”

    皇后面色暗沉的擡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神色不耐的開口道:

    “好歹今夜乃除夕夜,本宮也不想見到血腥味,不如先行將這賤婢直接押到慎刑司仔細盤問,然後再行處置也不遲。”

    溫瀅頓時神色一緊,這凡是進了慎刑司的,哪一個不是屈打成招,都是活着進去,躺着出來的。

    這雅竹好歹是柔弱的女兒身怎能扛得住裏面的嚴刑拷打。

    即便勉強槓了下來,恐怕早就丟了半條命,況且想必這背後使陰招的人也絕對不會讓她活着從裏面走出來的。

    她暗自緊咬着紅脣,又哀求出聲道: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還望你們能給嬪妾一個機會,讓嬪妾將這丫鬟帶回去好生盤問。”

    “嬪妾可以拿項上人頭擔保,三日之內必定糾去幕後真兇,否則,嬪妾任由皇后和殿下處置,還望皇后和殿下能夠恩准!”

    司荀頓時面色狠狠的一沉,厲聲呵斥了一聲道:

    “放肆!母后面前也敢口出狂言,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這賤婢給直接拉下去,暫時關押在慎刑司來處置。”

    說完,這丫鬟雅竹便被兩位內侍給直接拖拉了出去。

    皇后也神色俱疲的朝着他們擺了擺手,神色寡淡的開口道:

    “行了,誰知曉好端端的這般喜慶的除夕之夜會發生這檔子事,折騰了一晚上,各位想必都累壞了,趕緊的回去歇息吧!”

    “至如小熙兒腦袋上面受了傷,太醫說了,眼下不宜遷宮,便讓他待在本宮的宮殿內好生靜養幾日,也便於太醫時刻觀察病情變化,等徹底痊癒後,再行移到東宮吧!”

    待溫瀅走到外面的復古長廊某處,這身後的紫玉微微頓了一下神色,有些焦急不安的開口道:

    “主子,眼下咱們該怎麼辦纔好,那慎刑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啊,這宮裏頭的人凡是進了那個地方的,有幾個能活着走出來的,恐怕這次雅竹凶多吉少啊。”

    溫瀅定了定心神,方纔鎮定自若的開口道:

    “你現在不管用多少錢財還是人脈,親自去慎刑司走一趟,打點一番,務必讓裏面的人多關照雅竹一下,只要能熬過今晚,說不定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越快越好。”

    紫玉神色凝重的微微頷首,轉身領命而去了。

    這溫瀅沒直接回自個的院子,反而直接去了東院。

    然後便徑自在佈滿了厚厚的積雪的雪地上面跪了下來,脊背挺直,眼眸堅定。

    大約半個時辰後,這司荀在皇后的宮殿內,瞅着小熙兒熟睡了,又仔細詢問了太醫關於小熙兒的病情。

    聽太醫說只是腦門上腫了一個大包。

    等擦完藥後,過幾日便可以痊癒消腫,並無性命大礙,司荀這才安心的返回到了東宮內。

    可沒想到,遠遠的擡起眼眸,便瞥見雪地上筆直的跪着一抹熟悉纖細的身影。

    他頓時面色浮現一抹怒色,大步朝着女子面前走了過去。

    此刻,外面還沸沸揚揚的飄蕩着雪花,身後的小安子正小心翼翼地給殿下撐着一把油紙傘。

    男子劈天蓋地的怒喝了一聲道:

    “你跪在這裏做什麼?”

    溫瀅冷的渾身簌簌發抖,她顫抖着雙脣開口道:

    “還望殿下饒過雅竹的性命吧,雅竹服侍嬪妾一場,嬪妾不希望她含冤而死,也許在殿下的眼裏,死了一個奴婢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在嬪妾的心裏,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嬪妾對雅竹的感情就像當初殿下對蕭將軍是一樣的,當初殿下未能護住他的性命從而抱憾終身,難道殿下也希望嬪妾如此嗎?”

    “況且,嬪妾心裏清楚,若不是雅竹今夜拼命相護,恐怕咱們的小熙兒能否能僥倖的活下來還未曾可知。”

    “嬪妾又怎能眼睜睜的瞅着這樣一位忠心護主的丫鬟從而死於一場別有用心的陰謀呢?還望殿下能夠法外施恩,饒過她這次吧!”

    司荀面色微微沉了沉,怒喝了一聲道:

    “即便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但是終究是因爲她護主不利方纔導致孤的小熙兒從臺階上面給摔了下去,好在熙兒無性命之憂。”

    “否則孤非要滅了她的滿門不可,將她杖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也不算冤屈了她,孤絕對不容許小熙兒有一絲一毫的閃失,不管那個人是誰,孤也絕對不會姑息。”

    溫瀅目光直勾勾的迎視男人犀利冷森的視線,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殿下口口聲聲的指責雅竹未能及時護住好小熙兒,可爲何當時出事的偏生好巧不巧的是小熙兒,而皇太孫卻安然無恙?”

    司荀面色猝然變得更加黑沉了幾分,怒極反笑開口道:

    “你是在指摘孤當時只護住了君兒,未能保護好熙兒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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