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擁黑石礦業,他在嶽海市也是一方富豪。
只是他向來低調,很少出現在媒體面前,甚至就連黑石礦業的辦公大廈,也不怎麼去。
賴建波打了好幾個電話,託了好些人,才獲得了准許,傍晚的時候,在一棟別墅中,見到了郎學軍。
“你執意當面見我,有什麼事?”
郎學軍四十多歲,身着一套練功服,濃眉大眼,不怒自威。
蟒龍山礦場早些年並非是黑石礦業旗下的,後來經過幾次轉手,才成爲黑石礦業的資產。
賴建波是蟒龍山礦場的小股東,也是實際上的管理者之一,對於蟒龍山礦場的一些事,本身就擁有決策權,再重大一些的事,匯合蟒龍山礦場的所有管理層,也可以解決。
所以,正常來說,蟒龍山礦場的事,賴建波根本不用報到他這裏,更犯不着非要當面見他。
“有人要求蟒龍山礦場的業務全部停止,我做不了主,其他人也做不了主,所以他讓我來找你,讓你去跟他面談。”
擱之前的心態,賴建波見了郎學軍,心態肯定是很忐忑的,畢竟這是大老闆,不敬畏一點怎麼行。
但現在,他就無所畏懼了,或者說已經不在乎。
郎學軍眼神銳利,洞若觀火,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神態,心中既是好奇,又是驚怒:“是誰?”
“他叫秦天柱!”
賴建波也懶得隱瞞什麼,將秦天柱的信息,但凡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也交代了自己與秦天柱的種種恩怨,包括下午在蟒龍山那個無名山谷中發生的事都一起說了。
聽完後,郎學軍濃眉一擰:“武者,還是很厲害的武者!”
他正想要問更多秦天柱的情況,可還沒開口,就見賴建波陡然面色劇變,痛苦至極,身體內像安插了微型炸彈一般,肌膚寸寸爆裂,一瞬間就化成了一個血人,慘死當場。
噌!
郎學軍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神色不再從容,兩眼睜大,驚駭不已。
死死的盯着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賴建波,他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略顯顫抖的呢喃道:“至少是氣境大師,而且還懂的十分詭異、陰毒的武學,嶽海市什麼時候出現這樣的狠角色了。”
郎學軍其實就是江湖中人,且醉心武道,修爲也不低,已是達到氣境第二層凝氣的境界。
可他捫心自問,絕不可能數個小時前,在一個人身上下暗手,直到幾個小時之後,才驟然爆發,令人慘死。
這其中最恐怖的是對時間的掌控。
這個秦天柱是如何保證,讓賴建波完成任務後再死的?
難道他能預知未來?
不可能的!
神境宗師都沒這個能力!
郎學軍神色陰晴不定,他明白秦天柱讓賴建波當面見他的用意了。
傳話,只是目的之一。
另一個目的,就是要他親眼看到賴建波是怎麼死的,這是威脅。
如果他不乖乖聽話,聽從秦天柱的吩咐,那用在賴建波身上的手段,怕是也會用來對付他。
郎學軍震怒不已,但說實話,也有點恐懼。
武者之間,強者爲尊。
雖然從未見過秦天柱,可從賴建波的慘死上看,對方不好惹。
無緣無故,他也不想惡了一個實力強大的武者。
思考了好一會兒,郎學軍的心中,便有了決定。
……
……
青山村。
王家。
此刻,秦天柱正抱着丫丫在發呆。
下午忙完後,他就帶着柳春香從丁河村回來,一起在王家喫的晚飯。
他心裏想的挺美,關係都公開了,柳春香與邱婉茹相處的也很融洽,就想看看能不能再進一步,實現左擁右抱的偉業。
然而,現實將他的美夢敲的粉碎。
二女喫完晚飯後,就將他丟在了一邊,嘰嘰喳喳的交流起了紅鸞天經,等坐而論道結束,便修煉了起來。
柳春香距離入門,本就差了那臨門一腳,與邱婉茹交流後,福至心靈,竟然也在體內凝練出了一絲真氣,徹底跨入了修真的大門。
初窺修真的奧祕,那種興奮感,自然不用多提。
於是,男人什麼的,就不重要了,兩人盤坐牀沿,心無旁騖,修煉着紅鸞天經,一遍遍運轉,努力壯大體內的真氣。
“唉,丫丫,我後悔了!”
秦天柱小聲咕噥了一句,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這纔是剛開始,等以後修爲提升了,一次閉關修煉,那都得好久,到時候,他搞不好都得獨守空房。
丫丫這會兒還不會說話,迷瞪的看着他,一臉呆萌。
鈴鈴鈴——
倏然,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秦天柱眉頭一挑,有所預感,接聽後,淡淡問道:“你好,哪位?”
“秦大師,你好,我是郎學軍!”
對黑石礦業的一些情況,網上有一些公開的信息,秦天柱簡單瞭解過,自然知道郎學軍就是黑石礦業的老闆。
不過,郎學軍對他的稱呼,又透露出了額外的信息。
秦大師這種稱呼,一般人是不會用的,只有江湖中人才會如此。
“哦,你見過賴建波了?”
“他已經死了!”
“那我的話,他應該已經帶給你了,你是怎麼想的?”
秦天柱對郎學軍的態度是不怎麼客氣的,作爲黑石礦業的老闆,蟒龍山礦場什麼情況,他相信這傢伙肯定是知情的。
也就是說,這個郎學軍不是什麼好鳥,絕非仁慈之輩。
他這才施展了一門真武神宗傳承中的狠辣法術——血色真言,只要被施術的人,說了特定的話之後,此術就會在一定時間內被激活,讓被施術者死的很慘。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威懾郎學軍,省去來回扯皮的麻煩。
不然,拖的太久,蟒龍山礦場下的龍脈被破壞,讓幽冥之地出世,那他做的這一切就沒意義了。
“秦大師,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說了你也不懂!”
郎學軍聽了這話,差點被氣的吐血。
在他看來,秦天柱那麼年輕,即便是氣境大師,頂多也就第一層練氣的境界,不可能超過他,真生死搏殺,誰能活下來,還兩說呢。
本就有怒火的他,這一刻更是壓制不住。
哼了一聲,他冷冷道:“秦大師,既然都是江湖中人,那一切靠實力說話,咱們約一個時間、地點,手底下見真招。”
“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