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卻故作爲難:“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就只是知道總場過來將他們接走了。”
廖場長一想,拍了下大腿:“糟了。”
副場長道:“確實糟了,廖場還是趕緊去總場那邊吧,我怕別人亂說,總場對你有意見。”
當然,他是巴不得總場那邊對廖場長有意見。
這麼好的機會,他一早時,可添油加醋的對莫廣平說了不少有的沒的,就是希望總場這邊能夠讓廖場長好看。
最好是讓他下來,自己坐上那位置。
廖場長自然不知道,有人覬覦他的位置,騎上自行車趕緊朝總場那邊去。
本來他是想着將兒子送回家之後,自己就趕往總場,將今天的事情說明一下。
打算先說自己兒子的錯,再說陳河灣農場來的人的態度,這樣讓總場也對那邊有意見。
沒想到莫廣平居然一早親自過來了……
“媽的。”廖場長有些生氣。
不過怎麼說他也在一分場幹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當上了場長,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太過擔心,最多就是被罵幾句。
當然,這是他現在的想法。
他騎着車,來到總場這邊時,卻沒想到莫廣平不在。
總場的副場長孫奇看着他,嘆息着:“我說老廖啊,你也是朝陽的老員工了,怎麼還能夠做這麼糊塗的事情呢?”
廖場長心裏一咯噔,着急問:“孫場,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你自己上次的事情還沒解決,怎麼又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老莫也是見你跟他他這麼多年,想給你個機會,特意將陳河灣農場的這些人放到你那邊,就是爲了讓你能夠第一步做出麻辣小魚乾與魚罐頭來,做出成績,也好堵住悠悠衆口。”
孫奇恨恨不成鋼道:“可你自己倒好,一來就得罪了人家,你可知道那位代理場長是誰?”
“是誰?”廖場長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聽到孫奇在那裏說:“是老莫前頂頭上司的孫子,他那個兄弟司令的外甥,你說你這樣對他,不就是在狠狠打老莫的臉嗎?”
廖場長眼前一黑,站都站不穩了:“我、我沒想到。”
他哪裏能夠想到,就覺得人家年輕有爲,最多也只不過是餘濤的親戚罷了。
哪裏想到這小子。有着這麼厲害的背景。
要是以前,他倒也不至於這麼怕。
可上次,他在農場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讓農場損失不少。
這一次也是想卯足勁幹出業績,保住自己這個場長的位置……
他上前一把抓住孫奇的手,在那裏哀求着:“孫場,這件事情其實是小事,你也知道我兒子是個腦袋拎不清的,我當時也是心疼兒子,所以說了幾句重話。”
孫奇直言:“這事你跟我說也沒用啊,你還是好好跟老莫去說吧”。
這就是不打算幫自己的意思。
廖場長也不能怪人家冷漠,不給自己情面。
詢問莫廣平現在在哪裏,孫副場長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到處去找一找吧。”
廖場長也沒法子,他敢在一分場橫,卻不敢在總場放肆,只得離開。
在那個位置上久了,就自以爲是了。
老莫都再三囑咐的事情,他居然也敢陰奉陽違,真是覺得日子太舒坦了。
廖場長現在一點也不覺得舒坦。
騎着自行車到處問,到處找。
急得滿頭是汗,可並沒有找到莫廣平。
此時的莫廣平,正帶着賀錚他們,開着車子,當着導遊,介紹着整個朝陽農場。
其他人激動不已,畢竟被總場長親自接待,這可得多大的殊榮。
而且他們從中也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這估計也是人家總場場長看在賀場的面子上,纔會說的如此詳細。
等將整個農場都逛了一遍,莫廣平笑呵呵道:“走,喫飯去,今天可得好好的喝一杯。”
莫廣平直接帶着他們來到飯店,在這裏點了兩桌。
袁建業喫着這飯菜,在那裏小聲跟衛大姐吐槽:“這還沒蘭花兒做的好喫。”
“可不是。”衛大姐十分認同的點頭,方大蘭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兩人在討論時,莫廣平也在提着這件事:“老左他們叫你蘭花兒,我也這般叫欠吧,我可是聽說你這孩子做的小魚乾特別好喫,有時間我可得嚐嚐你的手藝。”
畢竟自己的兩位好兄弟,時不時的說起。
他也聽說那個小魚乾在那邊賣的很好,。
這一次他特意邀請了這位傳說中的蘭花兒過來。
果然和兄弟們所說的一樣,乖乖巧巧,很受長輩們喜歡。
方大蘭笑着應允:“好啊,我做的小魚乾,莫叔叔肯定會喜歡喫的。”
這小魚乾可是老少皆宜。
就算不喜歡喫辣的人也喜歡喫。
“好。”莫廣平就喜歡這種自信的孩子:“來來,你多喫一點。”
給她夾着雞肉。
又對大家道:“大家別客氣,來這裏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樣。”
“好的,謝謝莫場。”
有酒有肉,大家喫好喝好,氣氛正好。
下午的時候莫廣平開車送他們到招待所那邊先休息。
也正在此時,廖場長終於打聽到他們休息的地方,在這裏等着。
看到這一行人,再也沒有早上的傲氣與高高在上。
“莫場,賀場。”一上前,就在那裏趕緊解釋着:“今早的事情真是太對不起了,也是我不好,我太心急,護子心切,才說的那些話,還請賀場不要介意。”
莫廣平在看到他之後,臉色就不太好看。
倒是賀錚,聽到這話,笑得和氣:“看廖場說的這話,我介意什麼,又不是損壞我名譽,廖場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的員工。”
“方大蘭同志好心好意來你們一分場,想傳授香辣小魚乾的手藝,可你們倒好,任由自己的兒子原來損壞她的聲譽,讓所有人都來看她笑話。”
這話說到最後的時候,都透上了寒氣。
而廖場長腦門又開始冒汗。
他怎麼會覺得這人年輕,只是一個代理場長,就好拿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