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拍拍屁股說道,“我要回家了,封木頭再見。”
“不醉了?”
“不醉了。”
“走吧。”他轉身走開。
顧雪苒眼珠子轉了轉,忙跟上他的步伐,“封木頭你是開車來的吧,那順路送我一程。”
“不行。”
封一溟剛想打開車門,見她湊上來,立馬將開了的車門摁住。
“爲什麼不行,我也送了你很多次,你送我一次怎麼了。”
“不順路。”
“又沒有多遠,你拐道過去正好。”
顧雪苒趕緊拉開後座車門,一邊招呼,“快上車,快走快走,冷死了。”
封一溟:“……”
這人酒醒這麼快?
車子開到顧家別墅外邊。
封一溟看了眼後視鏡,“你可以下車了。”
顧雪苒枕着椅背都快睡着了,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邊,“哎,還真到了,但是我現在有點餓想喫夜宵怎麼辦。”
“顧雪苒!”
“哎呀我剛剛吐了,現在肚子裏面空空的,想要喫點東西嘛。”
“下車!”
“下就下,兇什麼兇。”
她不情不願的打開車門,裹着他的外套慢吞吞的走開。
封一溟坐在車子裏,看着她龜速一般的慢慢挪回家,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啓動車子離開。
*
醉酒的後果就是第二天醒來頭痛。
舒小落趴在牀上滾了幾圈,頭抱着腦袋。
快要滾下牀的時候,一隻大手伸出來扶住她的腰。
“喝點水,這樣會舒服些。”
顧擎越一手扶住她,一手拿着水杯說道。
“大叔,我頭好痛。”
“下次不準再喝這麼多酒了,再喝我就懲罰你。”
“嗯。”她靠在他的懷裏,張嘴喝了口水。
房門忽然被人輕輕敲響。
“顧爺,家裏來客人了。”
“什麼人?”
“鄒家的。”
“好,我知道了。”
給舒小落喂完水,顧擎越將她放回牀上,蓋好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再睡一會,我出去一下。”
“好。”舒小落迷迷糊糊的,他的話也沒能聽進去多少,蒙着被子就睡覺。
顧擎越來到走廊上,對管家交代道,“把客人都請到會客室,我不希望吵到小丫頭,也不希望她撞見他們。”
“好的,明白。”
舒小落睡了一覺,然後是被餓醒的。
這個時候酒醒得差不多了,人也沒那麼難受,就是肚子空空的。
洗漱完穿戴完,她走出房間的門。
剛準備下樓梯,就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走上來。
她站在上邊,低頭俯視着對方。
來人是一個大概三十歲的女人,一頭紅色大波浪捲髮,臉上是精緻的大濃妝,穿着紅色的緊身豹紋裙,將姣好的身子完美的襯托出來。
衣服前的兩隻兔子呼之欲出。
踩着六釐米的高跟鞋,每個走姿都十分的有韻味。
“這位應該就是顧夫人了吧,你好。”女人輕輕撇脣,一撇一笑之間皆是妖嬈。
“你是?”
“我叫金蘭,你可以叫我金姐。”她款款走過來。
金蘭走過來故意湊在她的耳旁道,“我是顧爺多年的好朋友,關係特別親密的那種。”
“什麼?”
舒小落眸色一沉,看向她時滿滿的都是敵意。
金蘭掩脣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騙你的,你還真信啊,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顧爺呢。”
“噢。”
舒小落被她說得一臉懵,但是從這個女人的穿着打扮和談吐來看,不太簡單。
“走吧,他們在會客室呢。”
舒小落一進去,就看到坐在主位的顧擎越。
鄒炳通和鄒露瑤就也坐着,父女兩臉色都很沉。
特別是鄒露瑤,看到她進來,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舒小落站在門邊沒動,心想着,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怎麼啥人都登門造訪了?
“過來坐。”顧擎越朝她招招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舒小落大方的走過去坐下。
金蘭也扭着妖臀進來,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輕扶住鄒炳通的肩膀,自然的在他身旁坐下。
“剛剛我去上洗手間,四處走了走,正好碰到了顧夫人,顧夫人果然如傳聞中所說,美若天仙啊。”
“謝謝。”
“老爺子,你說是吧?”金蘭輕輕拍了拍鄒炳通的肩膀,穿着黑絲的腿還輕輕蹭了蹭。
“咳。”鄒炳通大手摁在她的腿上,清咳一聲,看向舒小落道,“今天我來,是爲我這孽女,給顧夫人道歉的,以前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希望顧夫人能夠原諒她。”
“道歉?”舒小落很震驚,錯愕的轉頭看向顧擎越。
鄒露瑤親自來道歉?這未免有些太難以置信了吧。
顧擎越單手輕輕叩了叩桌面,啓脣道,“剛剛鄒總也跟我說了一些,大概意思就是讓我們原諒鄒露瑤,從此大家和平相處。”
和平相處?可能嗎?
舒小落挑眉看了眼鄒露瑤,見對方也在不爽的瞪着自己,這一看就知道是被逼迫過來的。
金蘭輕輕笑道,“我們家露瑤也沒什麼壞心思,我相信之前這一切都是誤會,大家說開了就好了,可別一直鬧不愉快啊。”
舒小落忍不住出聲,“誤會?她三番四次害我差點丟命,如果這還是誤會的話,那我現在一刀要她命,能不能也說是誤會呢?”
“你!”鄒露瑤不爽起身。
“坐下!”鄒炳通厲聲道,“現在都什麼情況了,還瞎鬧,今天就跟我回澳洲去!”
鄒露瑤不服氣的偏過頭。
顧擎越站起身道,“我已經知道你們的來意了,但是原諒她不可能,請你們離開吧。”
鄒炳通:“顧總,我今天親自過來,也是給了誠意的,大家都是生意夥伴,可別鬧得兩敗俱傷,這樣對誰都不好,你說是吧?”
“我不缺你這一個夥伴,如果鄒總想要用這個來威脅我的話,那我告訴你,這沒用,來人,送客!”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先走了。”鄒炳通也沒臉面再待下去,起身離開。
鄒露瑤看向顧擎越欲言又止,然後被金蘭一把拉走。
“大叔,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還搞個上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