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就要把他接過來了,霍爺,你確定要這樣做?”他指的是陳淺默。
“既然已經把他放在身邊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霍司宴望着電腦屏幕裏有關劉氏的最新相關的財經報道。
“他們的新聞發佈會很快了,你那邊有沒有收到他們有其他的動作?”
“目前沒有。我查過了,劉老爺子爲這個項目幾乎傾注了所有資產。我和相關的業內人士討論過他們項目發展的可行性,得出的結論是如果這個產品能上市,劉家就會一舉成爲國內最領先的商業巨頭。”
“甚至有可能衝擊海外市場。”
霍司宴思考着何昭的話。
“那他現在應該是捨不得讓自己的果實被別人收割吧?”
明明知道競爭對手裏握有自己的把柄,卻遲遲不肯把發佈會延期,說明這個發佈會要面世的產品收益遠遠超出他們想象。
所以他們寧願冒着被輿論攻擊、股市下沉的風險也不想把這塊巨大的蛋糕讓給別人。
何昭點點頭,“霍氏沒有碰過這一塊,我認爲它的回報確實很高,但是隨之而來的伴隨風險也是巨大的。在我們沒有摸清這個東西的底之前,硬碰硬並不值得。”
霍司宴有點頭疼。
他本來以爲劉老爺子都這把年紀了,年到花甲,不該,也不會繼續參與劉氏的重要項目了。至少絕大多數都應該已經交給了大女兒劉媛,或者代替小兒子劉栩洋處理集團事務的陳淺默。沒想到老傢伙手裏還攥着張底牌。
“打電話,讓霍乾言先暫停他現在手裏的工作,回來開會研討。”
“是。”
霍乾言莫名其妙地就收到了飛回國的機票信息。
他剛準備打電話給霍司宴,下一秒就接到何昭的電話,“霍大少爺,老闆讓你立刻回來一趟。”
霍乾言心裏憋着幹火,“他真把我當祕書使了是吧?”
何昭知道這個人時不時就要犯渾,“劉家最近有新動作,老闆需要你。而且如果回來討論的順利,你可能就不用再出國了。”
“什麼意思?”霍乾言聽得雲裏霧裏,“挖人行動要放棄嗎?”
“還不確定。不過很大可能會這樣。而且您不是一直惦記着林西歌小姐嗎?”
霍乾言沒說話。
他有點討厭何昭這種勝券在握的語氣,和他弟弟一個樣子學出來的,他聽了生氣。
“您回國之後,就能花更多時間陪林西歌小姐了,也能更快地解決你們之間感情上的誤會。”
“……我知道了,我現在收拾東西。”霍乾言還是妥協了。
“十分鐘之後我會派車到達您住的地方樓下,回來請注意安全。我和老闆都期待您的回來。”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只留下霍乾言氣得朝電話號碼乾瞪眼。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霍司宴先見面。
霍司宴的氣色看着很好,人也顯得氣定神閒,看起來不像是泰山崩於眼前的樣子。
說完他就後悔了。他這輩子就沒見過他弟弟臉上能出現這麼豐富的表情。
用眉飛色舞來形容也不爲過。
“沒辦法,最近沒什麼壓力,老婆天天打電話說想我,下屬做事又得力。很難氣色不好。”
“……”合着在這兒點他是嗎?
霍乾言覺得現在的霍司宴太像個現充了,“這麼着急叫我回來,什麼事?”
霍司宴收了笑,臉上浮起一絲凝重。
“劉家老爺子留了後手,他最近有個新聞發佈會要上,之前一點風聲沒有,像是空降。我讓何昭去查了,那個新聞發佈會的項目是個非常新的項目。”
霍乾言跟着皺眉,“新項目?有做可行性分析報告嗎?”
“何昭說他找業內人士聊過,那個項目現在還沒有人敢真的投放市場。劉家如果能把握這個先機,放眼國內就很難再有可以和他匹敵的對手了。”
“我明白了,”霍乾言接着他的話,“他既然打算召開新聞發佈會,就說明對這個項目的研發和投放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之前沒有聲息是爲了打那些想觀望的集團一個措手不及。”
霍司宴讚許地點頭,他這個大哥現在也沉穩了許多。
“我現在唯一的不確定是,老爺子會不會爲了劉家的未來放棄劉栩洋這個繼承人。”
霍乾言覺得他有點消極對抗,“這個項目我們做不了嗎?”
“……”霍司宴決定收回一分鐘前大哥沉穩的想法,“劉家對這個項目應該已經投入生產很多年了,看情況多半是瞞着子女進行的,我們拿什麼去跟劉家這麼多年打下來的基礎比?”
“但是也能做吧?不要求真的能和劉家分庭抗禮,但是至少搶佔一部分他們的市場應該不成問題。”
霍司宴搖頭,“我們的目的不是真的和劉家成爲對手,你好像忘了。我從未把劉栩洋放在眼裏,劉媛加上劉栩洋一起我都不怕,別說只他一個劉栩洋。我只是因爲洛洛。”
因爲劉栩洋自己掌握不清分寸,把腳伸到他霍司宴的地盤裏亂舞,他才決定真的出手對付劉栩洋。但這並不意味着他真的會讓霍氏完全站到劉家的對立面。
霍乾言幾乎想罵他戀愛腦。
“你沒想過,霍家和劉家的樑子已經結下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劉家肯嗎?”他氣得站起身在辦公室裏來回打轉,“你今天如果動了劉栩洋,你覺得劉燁,劉媛能放過任何一個和別人聯手對付霍家的機會?”
霍司宴不置可否。
看他有點油鹽不進,霍乾言覺得自己更加上火了,“我們沒有選擇了阿宴。要做,就得抱着魚死網破的心情去做。”
“如果你想對付劉栩洋,就不能只對付劉栩洋。”
“我們要把劉家,連同他們的產業連根拔起,只有這樣,霍氏才能真正做到未來無憂。蘇洛洛也才能不再擔心受到劉家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