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驚訝於她的接受能力。
“阿昭還說怕你交了新朋友捨不得來着。”
蘇洛洛嘆了口氣,笑到,“二叔,你也太小瞧現在的科技了吧。”
“大家都用智能機,視訊語音什麼不能夠啊,捨不得也不能天天在一起啊。我畢竟都結婚了,還是要花時間陪家人的嘛。”
她的話有點調戲霍司宴的意思,霍司宴也不跟她計較這種事情。
“你最好心裏想的真的是多陪陪我,我們都多長時間沒在一起住過了。”他這話落在蘇洛洛耳朵裏像在撒嬌。這件事兒倒是很新奇,她想。
不過這確實也是事實。
蘇洛洛很喜歡這個全都是女生也沒有勾心鬥角的宿舍,而且都是同齡人,大家都說得上話。基本上每個月也不會回去家裏幾趟。
霍司宴也不會主動提,他自己覺得,一個成年男人如果只是因爲妻子疏於對自己的關心,自己就想把她困在家裏,未免有點心理扭曲。
蘇洛洛收起嘴角的笑意,“好啦,知道你覺得我最近不夠關心你,正好我下週沒什麼別的事情了。到時候跟威爾遜請個假回家看看你。”
霍司宴回答說行,又想起另一件事,覺得應該說一聲,“噢,霍乾言回來了。你跟林西歌說一聲吧。”
“他回來了?這麼快,”蘇洛洛有點訝異了,“再說了他不是有阿歌電話嗎?”
“他說林西歌第一次沒接。第二次就把他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拉黑了。”
“……”蘇洛洛想笑,但是不好這麼明目張膽,畢竟再怎麼也是老公的哥哥。“他想讓我轉達什麼?”
她當然不會告訴這個人她騙了林西歌說霍乾言要跟別人結婚。
這叫惡有惡報。
霍司宴想了想,“你就跟她說過幾天霍乾言會去親自找她,讓她儘量別把人關在外面喫閉門羹就行了。”
“行,我代爲轉達吧。”
兩個人柔情蜜意地又說了會掏心窩子的情話,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剛掛電話霍司宴就看到有人跟個木樁子一樣豎在門邊。
他瞥了一眼來人,“進來怎麼不敲門。”
霍乾言誇張地大喊,“你大哥進你房間也要敲門嗎?”
霍司宴毫不留情,“我老婆進我房間也會先敲門。”
霍乾言就不說話了。他確信蘇洛洛以前絕對從不敲門,以後不好說,霍司宴說這話就是單純想膈應他而已。
過了會兒,他才酸溜溜地說了句,“你們兩口子現在關係真好啊。”
霍司宴乾脆頭都懶得擡,他大哥挪下屁股他就知道這個人要放什麼屁。
“有種不顧別人死活的幸福。”
“……霍乾言,有話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聽了難受。”
一聽這話霍乾言立馬來勁兒了,“我未來老婆那邊,怎麼說?你老婆幫我說了沒,說了我過幾天帶戒指過去求婚嗎?”
被問的人心一虛,“她只說會轉達你到時候過去找林西歌這件事。”
“沒說求婚?”
“嗯。沒有。”
霍乾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從來沒說過?”
那就壞事了,林西歌那女人,多半還會因爲賭氣去找別的男人。那他的終身大事可怎麼辦?
“你哪那麼多問題,”霍司宴白了他一眼,“你連林西歌的態度都沒弄明白就帶戒指去求婚,不怕被趕出來嗎。”
霍乾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我怕什麼?那女人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嗎?”
跟這個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舌,霍司宴不打算再理他了,“出去記得把門關緊點。”
在霍司宴這裏碰了軟釘子,霍乾言又去找何昭。
何昭不想搭理這個人,但是他又不能真的完全不搭理他。
合着我職位名稱是私人助理但實際上我只是個全職保姆是吧。他覺得自己其實應該把這個電話轉給陳淺默,讓陳淺默來當這個業餘情感導師。
秉着敬業的原則,何昭還是接了這個電話。
“霍總,有什麼事嗎?”
對面果不其然是來問和林西歌有關的事情。
何昭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您問和這件事無關的人,問一千問一萬我們也都不能給您正確答案。”
“因爲被求婚的不是我。您只有親自去問林小姐纔會有答案。”
霍乾言在電話裏都能聽得出他的嘴角撅的老高,“就是不想去找她纔來問你們啊。”
何昭努力平復自己想罵人的心情。他甚至想說,要不然您也去問問民政局看看能不能只有其中一方也可以辦張結婚證?
但是那樣說的話就不是合格的下屬了。
“可是您如果想真的帶着誠意去求婚……”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我當然是誠心的!你還懷疑我?”
何昭覺得這活兒就應該一開始就丟給陳淺默。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您既然是誠心誠意的,那就應該讓林小姐感受到您的情緒。如果她感受到了,就會答應您。感情只能通過面對面交流,所以您應該去找一趟她。”
對方半天沒說話,何昭懷疑他睡着了。
“好吧。”霍乾言總算紆尊降貴同意了。
聽到這兩個字,何昭豎起的頭皮總算緩了下來。
“過兩天我去找她談談。”
最開心的當然莫過於何昭,他想自己最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只要霍乾言不要再打電話問他應該怎麼求婚還要讓他安排特殊驚喜,這段時間他就能過得很舒心。
另一邊的蘇洛洛,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要給林西歌打電話。
雖然她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作爲林西歌男朋友時候的霍乾言,可阿歌這麼喜歡他,好像也還沒有完全忘記他。
那就還是成人之美地給阿歌打個電話告訴她霍乾言回國來了吧。
至於求婚什麼的,讓他自己想辦法。
這樣想着,蘇洛洛發了個微信給林西歌:“阿歌在嗎?給你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