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07章 瑾嫺,莫要點火!
    她倒是承認得乾脆,怕不是忘了自個兒跟他承諾過什麼,“我爲何不讓你做羊毛氈,是不希望你的病情加重,你倒好,當面答應得乾脆,我一離開,你便將我的話拋諸腦後!”

    心虛的瑾嫺捏着手指低眉小聲道:“我記着的,白天我都沒做的。”

    “那晚上呢?”

    她不敢看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解釋道:“今兒個喝了三回藥,我感覺好了許多,晚上這才少做了會子。”

    章彥成氣極冷哼,“我沒瞧見,誰曉得你說的是真是假,指不定上午我才走,你就開始了。”

    瑾嫺立馬豎指起誓,“真的沒騙你,的確是用罷晚膳之後纔開始的。”

    “你什麼時候開始做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的話你不肯聽,那我何必再囉嗦?你想怎樣便怎樣,我不再管你便是。”

    滿目慍色的章彥成轉身欲離,瑾嫺見狀,猜測他是真的生氣了,心虛的她決定哄一鬨他,但如何哄,卻是個問題。

    眼瞧着他氣得要走,瑾嫺立馬扶額,哀呼道:“哎呀!突然感覺頭好痛。”

    知秋嚇得趕忙去扶,“主兒您小心!”

    瑾嫺悄悄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必憂心。知秋這才明白主子是在做戲呢!

    章彥成當即住步,轉身數落,“我早就說過,生病需要休息,你還逞強不肯聽,現在知道難受了?”

    瑾嫺委屈巴巴地撇着嘴,“人家都難受成這樣了,你還要奚落我,你好狠的心吶!”

    一見她這柔弱模樣,章彥成立馬心軟,上前將她打橫抱起,抱至帳中,而後又轉頭囑咐知秋去請大夫。

    身後的瑾嫺連忙給知秋擺手,意在告訴她,不需要請大夫,只出去即可。

    會意的知秋乾脆應道:“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道罷知秋便十分識趣的出了門,把房門關好,掩脣輕笑,而後轉身離去。

    他本想數落她,可看她黛眉緊蹙,又不忍再說她,板着臉命令道:“過來!”

    她就怕他囉嗦,所以才坐得遠遠的,可他卻要求她過來,瑾嫺膽怯的抱着軟枕,顫聲道:“做什麼呀?你想說什麼儘管說,我聽得到的。”

    他卻不肯明言,只冷着臉道:“讓你過來你就乖乖過來,還敢多問!”

    他兇起來的樣子好嚇人啊!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至於打女人吧?瑾嫺不情不願的移了過去,坐至他身畔,他什麼也沒說,眼神滿是無奈,而後擡起手來,指腹落在她的太陽穴,輕柔的按捏着。

    章彥成沒做過伺候人的活兒,但他時常被人伺候,曉得應該怎麼按。

    起初瑾嫺還以爲他又要嘮叨,沒想到他竟會給她按捏。他的手法雖不如知秋那般嫺熟,力道還是可以的,舒坦的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眸子,安心的享受着。

    按了會子,章彥成才問她,“感覺如何?還疼嗎?”

    瑾嫺睜眸笑應,“好多了,不是那麼疼了。”

    她想半坐於帳中,他卻扶她躺下,說是躺着更利於恢復。

    章彥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兒應該跟她鄭重說道一番,“我不訓你,你自個兒說,這事兒怪誰?讓你歇着,不讓你做羊毛氈,你竟然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如今頭疼,我便是心疼也無法替你。”

    實則瑾嫺只是怕他生氣追究,纔會裝病,根本不是因爲做羊毛氈而頭疼啊!

    然而她又不敢承認自己是裝病,那麼羊毛氈便得背鍋,瑾嫺暗歎自個兒就不該撒謊,否則一謊接一謊,難圓啊!

    坑是自個兒挖的,她只能乖乖往裏跳,不論他說什麼,她都一個勁兒的點頭,

    “王爺所言極是,往後我一定吸取教訓,不再亂來。”

    儘管她表現得十分乖巧,章彥成仍舊沒有輕饒了她,冷嗤道:“當面應承得乾脆,我一轉身你就拋諸腦後,渾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哪兒能啊!經此一事,我再也不敢冒險,定會把王爺的話奉爲聖旨。”

    “嗯?你喚的什麼?”

    迎上他那警示的眼神,瑾嫺意識到口誤,暗歎不妙,軟聲撒嬌,“喚習慣了嘛!反正都是你,不要總是計較這些個稱謂,你這樣摳字眼,我說話都不自在了。”

    看在她病了的份兒上,章彥成也就沒再與她計較。

    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大夫過來,章彥成不由皺起了眉,“知秋呢?這丫頭不是去請大夫了嗎?怎的半晌沒動靜?”

    因爲她給知秋打眼色,不讓她去唄!所以大夫是不可能來的,“不消請大夫,我這病,王爺就能看。”

    她可真是高看他了,“我倒是想爲你醫治,只可惜不通醫術。”

    “彥成,我這心跳得厲害,是不是不正常啊?”說話間,瑾嫺握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的手往她心口處放。

    隔着衣衫,他的掌心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心跳,撲通撲通,劇烈得跳動着,而他的手掌太寬,不經意就覆在了那抹柔挺上,他下意識的捏了一把,惹得瑾嫺低嗯了一聲。

    那聲音嬌媚惑人,惹得章彥成丹田氣息亂涌,意識到不對勁,他強撐着理智抽回了手,

    “你還病着,莫要點火。”

    他居然這般理智?瑾嫺只覺好沒意思,“昨兒個你可不是這樣的。”

    “你安然無恙時,我無需客氣,你抱病時,我自然不能喪心病狂的欺負你。”

    他說這話時義正言辭,與平日裏的他完全不同,不像他,但又像極了最初的他,“你這情態,和我初見你時一模一樣。”

    “那時的我是怎樣的?”他心生好奇,她卻賣起了關子,“我這樣仰頭看着你很累,你躺下,我再慢慢跟你說。”

    然而章彥成有所顧忌,“待會兒大夫就該來了。”

    他一直等着也不是個事兒,瑾嫺乾脆跟他說了實話,“不會來的,纔剛我悄悄給知秋擺了擺手,不讓她去請大夫。”

    原來他還做了小動作,而他居然沒發現異常?“頭疼就得請大夫,怎能諱疾忌醫?”

    “我真沒什麼大礙,躺着歇歇就好了,這會兒已經好多了,真的!”

    “頭疼不是小事,萬不可大意,還是請大夫來瞧瞧更爲妥當。”

    瑾嫺順勢以手掩脣,打了個哈欠,“這會子我已經有些困了,大半夜的,我不想折騰,若是明兒個還頭疼,我再請大夫,成了吧?”

    覷她一眼,章彥成毫不客氣地揶揄道:“這會子知道困了?方纔做羊毛氈的時候我看你挺精神吶!”

    無可辯駁的瑾嫺只好拉住他的手腕,朝他撒起了嬌,“彥成,你就聽我一回,好不好嘛!”

    她一再拒絕,不願看大夫,章彥成不禁在想,她可能是裝頭疼,所以不願看大夫,心下了悟的他也沒拆穿,隨即如了她的願,褪去外裳,在她身側躺下,又接上方纔的話頭,

    “現在可以說了,對我最初的印象是什麼?”

    眨了眨羽睫,瑾嫺事先問了句,“我可以說實話嗎?”

    這不是廢話嗎?“不然呢?你認爲我想聽假話?”

    好話不中聽,所以她纔想尋一道保命符,“我怕我說了真話,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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