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旌在心裏嘀咕着。
“大皇子,肉好了。”
顧立端着一條灑了孜然的羊腿,慕容旌翻身下馬,接過肉,取出隨身攜帶的佩刀,割下肉,放進嘴裏。
“大皇子,這裏有酒。”
“放這吧,你可以走了。”
“是。”
慕容旌喫肉喝酒,好不快哉。
不遠處,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進了城,馬車內的歐陽靖軒放下轎簾,拿起山楂糕放進嘴裏。
“大哥,多年不見,你一點兒都沒變。”
歐陽靖軒剛從佛寺探望曲曦回來,就看到城外坐在地上喫肉喝酒的慕容旌。
“就看了一眼,就知道沒變。”
“就這一眼,我就知道,他還是那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仗着母族勢力強盛,一天到晚欺凌弱者。就他那把刀,是用玄冰製成的,鋒利無比,削鐵如泥。聽說那刀還在寺廟中供了七七四十九天,可以辟邪。”
“這麼厲害,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藍御卿眼中冒着志在必得。
“不過是騙人的鬼話,你還真信了。”
“我是想着用他那把刀,刮刮我的腿毛。”
藍御卿露出那雙長滿了腿毛的細腿,歐陽靖軒一臉的嫌棄。
“軒軒,你居然嫌棄人家,人家生氣了。”
藍御卿撅着嘴。
“那你就消消氣,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歐陽靖軒下了馬車,車內傳來的藍御卿的謾罵聲。
“好你個歐陽靖軒,有本事你就別回來,本公子定要你好受。”
歐陽靖軒無視藍御卿的謾罵,去了茶樓。
“靖軒來了,快坐。”
李妍染看到歐陽靖軒來了,忙讓歐陽靖軒坐,曲廓給歐陽靖軒倒了杯茶。
“曲老爺,夫人。”
歐陽靖軒落座,看着眼前明顯有事情想說的人。
“老爺、夫人不妨有話直說。”
李妍染推了推曲廓,自己喝起茶來。
“歐陽公子,你今日去看望曦兒了。”
“是,曦兒一人在佛寺中,定會有許多不適應,我就去陪陪曦兒。”
“曦兒她在佛寺中修身養性,日子雖清苦,但也過得充實。”
“可晚輩不這麼認爲。”
“哦”
“曦兒在山上喫苦,日子過得清簡,消瘦了不少。曦兒本就因被人擄走心有芥蒂,受了驚嚇,導致身子虛弱。如今去了佛寺,喫食簡單不說,還要做活兒,身子更加喫不消。曦兒是曲府的小姐,應該高高在上,可現如今,曦兒卻消瘦的緊,不見了當年的風采神韻。”
歐陽靖軒的言語、神情中透露出對曲曦的疼惜。
“我們也明白,可經一事長一智,許多想法都發生了改變。我們是曦兒的父母,自然希望曦兒能找個好夫婿,疼愛她一輩子。可現在的曦兒不必以前的曦兒,她名聲盡悔,成了京城中的不潔之人。”
“可我歐陽家願意接納曦兒,我歐陽靖軒會一輩子對曦兒好。”
“我們自然相信歐陽公子會對曦兒好,可這流言蜚語能將一個人活活殺死。歐陽公子是不計前嫌,那歐陽府中的人呢,他們會如何對待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