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十獄女王 >7.冒險者協會
    裏面應該不會是......

    昏黃的燈光,一排矮桌,獨眼酒保在擦杯子,進門前要把武器擱在傘架上。滿身刺青的大漢在互相揪着領子,七個小矮人和妖精一起跳舞之類的。

    話說剛纔的那個赤膊的蠻族武士模樣的人,還沒出來呢。可怕不過這麼想的或許只有我自己吧。

    我猛的甩甩頭,就算是那樣又怎麼了

    加油從容是最重要的,難道經歷了這幾天,還不相信自己嗎

    我推開門,昂首挺胸,大步地邁進冒險者協會的大門。

    嗯......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麼誇張。

    入口處是個狹窄的門廳,面前的牆上和靠邊的玻璃櫃裏陳列着一些華麗的武器。右手邊有一扇門。它是開着的,裏面似乎傳過來了輕聲交談的聲音。

    看來裏面就是辦理各項事務的地方,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裏已經有幾個人進進出出。我進門之後,沒有急着找人問東問西,決定先打量一下這個地方。這裏是個明亮的大廳,三個菱形的水晶被金屬支架抓握,嵌在天花板上。他們發出的白亮燈光,把大廳深處也照的像日光下一樣明亮清晰。

    在教會醒過來的時候,天花板裏也有類似的東西。

    燈,電燈。

    這個名詞和它背後的意義我並沒有忘,這種體驗很奇妙。在我原本呆的世界裏用來照明,驅動機器和車輛。

    這個世界或許沒有我最初認識的那麼落後。

    可到了晚上,在街頭的暗淡路燈裏燃燒的是嗆人的油脂。在農場的室內,我仍然用的是裝蠟燭的提燈。當晚上需要作業時,他們會點幾根火炬。

    深棕色的原木地板有些破舊和缺損的痕跡,肯定都是穿着全套重甲和鋼靴走上來的人的錯。

    這裏沒有提供飲食和酒水的地方,靠窗的地方有幾排桌椅,現在都是空的。左手邊的盡頭是看起來是前臺,有個人就是之前進去的那個怪人,背對着我。

    他擋住了和自己說話的人,但旁邊還有一個窗口,是空的。

    有位漂亮的大姐姐站在那裏,她的穿着並不像進出這裏的冒險者那麼古怪,她的眼睛細長,眉毛細細彎彎的,她藍紫色的短髮剛好遮住半隻耳朵,六瓣花造型的耳環垂在細長的脖頸兩側。

    我走到她面前。

    “你好,歡迎光臨冒險者協會月門鎮分部。”她向我點頭致意。

    “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她的聲音成熟穩重,可以穿透旁邊有點大的過頭的聲音。

    怎麼開始說纔好呢......先從自我介紹好了。

    “你好,我--”

    “所-以-說-啊狼已經可以走到鎮子最邊上的家了”

    旁邊的傳來的叫嚷打斷了我,自然還是蠻族武士模樣的粗俗傢伙。他衝着自己前面的工作人員一個勁的大聲叫嚷。

    “赫爾,冷靜點我們都知道任何野獸都無法進入鎮子。“她似乎不爲對方的氣勢和體型所動,冷冷的回答之後拿起茶抿了一口。

    託他們倆的福,我想說的話忘了一半。

    呼專注,專注。我轉過頭,再次朝向面露尷尬笑容的大姐姐。

    “你好,有件事想諮詢冒險者協會,其他人似乎都沒法理解我的話。”

    “請說吧。”

    “我不太確定自己的身份,只記得一個名字。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曾經生活在哪兒,全都不知道。”我說,“儘管如此,但我知道我不屬於這兒。請問協會有見過我這樣的失去記憶的人嗎”我不得不提高嗓門,好蓋住旁邊的雜音。

    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那個古怪的大漢不再嚷嚷,斜着眼睛看着我。

    “是的,我們見過。”藍紫色頭髮的姐姐點點頭,“你來對了地方。”

    第八章冒險者協會ii

    這是一間門口掛着“談話室”的小房間。

    我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攥在手裏,雖然有點燙,可我因爲接下來的進展感到惴惴不安,把杯子在手上傳來傳去。

    終於,終於有人知道點什麼

    幾分鐘前,那位櫃員姐姐把我帶到這裏.

    “等一會,我去準備一下說明資料。“她是這麼說的。

    唔......怎麼說呢,聽到這個說法有種超討厭的感覺浮上來。說明資料是那麼招人討厭的東西嗎那我得做好心理準備纔行呢。

    門口有人敲門。

    “啊,請進。”

    她的手臂上抱着捧着一個小木箱,上面還帶着鎖。

    “我的名字是艾琳.科米爾,本支部的負責人。”前臺的那位姐姐她落座後,把箱子輕輕地擱在桌子上。“你叫什麼”

    “我的名字是結心,請多關照。”

    她手裏拿的東西,就是全部這些東西可以彌補我記憶的空白嗎

    “這些天過的一定很辛苦吧。”

    她站起來向,上半身從桌子上往我這裏探出,她的視線現望向我的臉,又掃過在我手臂,手背上的幾處結痂的傷口。

    我點點頭。

    “真的,感覺好幾次都差點死掉。關於這些傷口......”我輕輕歪過頭,撫摸着右手的傷疤。“怪物,綠色的小個子,尖耳朵,跑到我落腳的地方,這個就是那時候弄的。”

    “哥布林。”

    “”

    又是一個好像在哪聽過的詞。

    “哥布林是種小體型的綠皮怪物,他們喜歡成羣結隊的劫掠。”她說,“他們可以變得很殘暴。“

    ”是的,他們打了我的頭。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其中有一個好像打算對我--”

    我絞盡腦汁,想搜出一個合適的詞。

    “不用說了.......眼睛,是反抗的時候弄的”

    她站起來,坐到我旁邊的位置上,拉住我的手。

    她靠得很近,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我的頭。

    “嚴重嗎我會一些治療法術。”

    看到她的手伸向我,我反射式地朝後躲了一下。

    “不,謝謝我想已經晚了。”

    爲了掩飾尷尬,我撓着頭髮哈哈的笑。“除非重新長出來,否則只能就這樣了。”

    “對不起。”她縮回手。“讓你又想起不好的回憶了。”

    “不是這樣”我朝着她快速搖着兩隻手。“眼睛的話,第一次在這裏醒過來時就已經壞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所以也不多麼傷感。”

    “......我明白了。”

    還以爲她會繼續追問下去,但是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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