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魂一魄,爲魂魄,魂爲形體意識,魄爲無形意識,失去魄便會成爲無意識的魂靈。
若是死亡的人,靈魂變爲魂魄再成爲魂靈這是正常的,但這人分明還是活着的。
是以干支之一說完,雲天行就漏出了怎麼可能的模樣,也許是因爲妹妹的緣故他有些着急:“那該如何做可有法子”
干支之:“有。”
他連忙擡起頭:“什麼法子”那模樣像是做好了任何最壞的打算就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闖一闖的樣子。
“去找回她遺失在暗之森林中的一魄。”
聽到這話雲天行像是聽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臉色難看:“門主的意思是妹妹的魂魄並不是自己分離的,而是在森林內就已經被人強行分開了”
干支之點點頭,確實是如此。
這種殘酷的奪舍手段,看着真的一點不像人類的手段,若是人類想要的必定是完好的身子而不是這樣一副噁心至極的身子。
而且經歷過被奪舍的干支之知道人類奪舍的具體手段是什麼。
但是她現在不能證明這不是人類的手段,並且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使用這奪舍手段的人類並不知道也無法做到直接用靈魂奪舍,所以才用瞭如此下下等手段。
她只能將疑惑先吞進肚子內,自己暗暗思忖。
“陰陽,隨我外出一趟。”
行動力迅速的兩人決定趕早不趕晚,現在就動身前往暗之森林,臨走的時候叫來了專業的醫者枯骨前來看護。
前腳剛走,後腳傳來枯骨檢查後的消息,雲天雙的身子已經日漸腐爛,晚一些時日那身子就會腐爛一點,再晚些時日那身子也許就不能用了,身體機能全部壞死,雲天雙就成爲了真正的死人。
到時候拿回來的一魄,也只能與魂結合後立馬轉世投胎。
正因爲如此干支之才更不解了,奪舍奪舍奪的就是鮮嫩的身子還有資質,奪舍卻只奪人性命的聞所未聞。
除非神經病還是發了瘋纔會做這種喫力不討好,最後自己都沒命的侍寢。
不說人便是任何生物都不會做這種事情。
求生是萬物的天性。
暗之森林,人如其名不論日夜內裏均是黑夜,干支之的身旁只跟了一個陰陽,還有一人便是雲天行,三人提了明燈走進去,腳掌踩在地上發出軟軟的聲音,頭頂有樹葉的沙沙聲,間或一兩聲奇怪生物的叫聲。
暗之森林比光之森林要危險許多。
既然如此,被悍刀巫門寶貝的雲天雙爲何會來到暗之森林而不是光之森林便與他們修煉的情緒懼有關係了。
暗之森林的環境是極其容易使人滋生恐懼的,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人的懼意。
修煉情緒懼,首先便是要適應恐懼並且掌握恐懼,暗之森林是雲天雙必定要來的地方。
“陰陽,你可能感受到什麼”
陰陽搖頭:“主子我們再往裏些。”
三人一路上解決了不少偷襲的野獸,這些野獸品級何時地下對三人都夠不成什麼危險,只雲天行一人動動手便解決了。
雲天蟄是雲天行的兒子,也是現在悍刀巫門的門主。
干支之卻拒絕了,面對雲天行的疑惑她說:“你巫門內三個巫祭都不是其對手,可見其並不好對付,可能需要出動七個巫祭甚至更多才可以,但是悍刀巫門現在的狀況不能冒險了。”
雲天行思考後覺的有理,發覺自己剛纔的進言有些草率了。
現在要是再讓他主動說派出悍刀巫門的人,他是不會說了。
雖然妹妹的命更重要,但是現在的狀況,妹妹還未出大問題,還是不能拿巫門的動搖做賭注。
他問:“那就只有我們三人”他看向那個只有干支之膝蓋高的小孩,尤其是這小孩還有些病懨懨的不由有些擔心。
干支之自然看到了他看向陰陽的一眼。
“人少不一定是壞事。”
高深的莫測的說了這句後便直接進入。
在往裏踏出一段距離後,野獸的數量開始增多,綠油油的光芒似乎遍佈所有的地方,往前一看猶如星辰大海,但這換成眼睛就有些恐怖了。
前來攻擊的野獸越來越多了,雲天行一人已經不能夠阻擋,干支之是不是也要出手,而再往前前行一段距離後,干支之開始接連出手。
森林內的東西就像是殺不完一樣,走兩步就來一羣,再走兩步就再來一羣。
這些野獸看起來與外界常見的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們的毛髮便是瞳孔全都是黑色的。
這極大的方便了它們在黑暗中生存,不易被人發現。
雲天行已經感覺到精疲力竭,他成爲巫祭後很少有累的感覺了,而且是如此純粹的乏累,走到現在他猜測現在應該是過去了一天一.夜,但是在黑夜中給他造成一種錯覺,似乎待了五天五夜不止,心神都有些疲憊。
“主子,這裏的黑暗有問題,可以造成人的過度疲憊。”陰陽盯着黑夜中的某些東西然後看向干支之。
“我知道了。”
她看向雲天行:“再堅持一下。”
淡淡的聲音像是清醒藥劑,讓雲天行疲憊的心神似乎被雨水滴落,愉悅的看向干支之。
對方似乎完全沒有疲態。
他不由的心想對方可真是個怪物啊。
時間猶如凌遲一般緩慢前行,有一次雲天行甚至要就地昏睡過去,卻在對方冰冷的語言中再次瞬間清醒。
干支之不時看向身後的雲天行,等到那雙眼睛要閉合的時候她提醒:“這一閉你就永遠閉上了。”
時間在這裏真是一種磨難,雲天行想要是他這次活着出去了,他以後一定不會再進來。
就在他覺的自己在這裏已經變成一塊行將就木的木頭時,他聽到了那個病懨懨的小孩發出陰不陰陽不陽的怪調:“主子,我感受到那一魄了,就在森林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