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什麼都沒問就兌現承諾，帶上秦北司跟葉玖去找四爺。
而羅加被扔到了西餐廳。
路上，秦北司忍不住問九月，“不管了嗎？”
“他已經失憶。”
“看出來了？”
九月眉眼未動，冷冽如霜，“我不是傻子。”
秦北司：“……”
果然一點兒都不可愛。
“小流氓，”葉玖突然叫秦北司。
“嗯？”
葉玖伸出食指戳着車玻璃，“看外面。”
“嗯，天黑了。”
葉玖白他一眼，“你是傻子嗎？”
秦北司抱過去蹭了蹭，不要臉地嬉笑道：“是啊，媳婦的小傻子。”
葉玖有些嫌棄地摸了下鼻子，“不覺得眼熟嗎？”
秦北司定眼一看，驚呼道：“這不是芙蓉別墅嗎？”
他們住這兒快四年，當然能一眼認出。
九月開着車駛進大門，冷不丁地接話道：“就是芙蓉別墅。”
“你帶我們回家做什麼？”秦北司有點着急，“我要見四爺……還是說他也住這裏？”
九月不說話。
秦北司後背一涼。
真是細思極恐。
他大費周章找了四年多的男人，竟然跟他住在同個別墅區，說不定他還被夜夜監視。
很快到了地兒，九月率先下車。
“啪！”
車門甩上，一聲重響，將秦北司拉回現實。
葉玖見他臉色不對，有點擔心，“要不回家？”
“回家做什麼？”秦北司聳肩，“好不容易找到這兒。”
葉玖拍上他肩膀，“我下車等你。”
眨眼功夫，車裏只剩下秦北司一個人。
他拿手背抹了抹，沁涼。
隨即搖了搖頭，將腦子裏的血腥畫面趕走，這纔開了門下車。
葉玖倚在車上叫他：“小流氓。”
秦北司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尼瑪！
那不就是他們住了四年的小別墅了。
“他在這兒住多久了？”秦北司問九月。
九月面無表情，“兩年。”
“兩年？！”秦北司不敢相信。
葉玖走過去牽秦北司的手，誇讚道：“小流氓，四爺很會藏。”
秦北司抽着嘴角，“住我們後面兩年！都沒有人發現，不是一般會藏。”
“別怕，”葉玖安慰他，“我保護你。”
秦北司乖乖點頭。
停在不遠處牆頭的海東青，撲騰着翅膀發出警鳴聲。
很明顯是危險提示，而是赤果果的鄙視。
秦北司咧着嘴角，滿是得意。
“跟我來。”九月走前面帶路，秦北司和葉玖緊跟其後。
誰也不說話，只有腳步聲迴盪在耳邊。
秦北司打量周遭，小聲跟葉玖說：“怎麼看也不像有人住。”
葉玖說，“或許四爺就是喜歡安靜。”
“是嗎？”秦北司喃喃道。
總覺得哪兒有點怪。
上了樓，走在前面的九月突然停了下來。
“四爺就住這個房間。”
秦北司沒想那麼多，伸手要去敲門。
九月給他擋了回去，隨即看向葉玖，“你來。”
秦北司還來不及說話，葉玖已經敲上門。
“咚咚咚！”
迴響在空蕩蕩的走廊上。